于连:……
于连说:“我成什么家?我又不像你,有这么个腰细腿长,聪明能打的学生,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你妈上个月不是刚把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姑娘给你送到海警局来?”秦展难得揶揄人,“你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还想娶个神仙?”
“国耳忘家,公耳忘私。”于连赶紧拿秦展的话阴阳怪气回去,给自己找台阶下,“你赶紧走吧,我这海警局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苏韫亭这边刚跟高磊嘱咐完,看到秦展和于连站在远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蹙着眉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喊道:“老秦,于队,你们在说什么呢?”
于连说:“说你,什么时候和秦大局长成亲?”
苏韫亭半张着嘴,啊了一声。
于连凑过来拍他肩膀,把他拉的离秦展远一些,笑问道:“秦大局长从五年前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
苏韫亭张了张嘴,看向秦展欲言又止,片刻后才轻轻呼了口气,回于连:“知道吧。”
于连眉毛一揪,“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知道吧?”
苏韫亭说:“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确定秦老师的心意啊。”
“也是。”于连哈哈一笑,“他那个人,又闷骚又腹黑,像农田里的稻草人一样无趣,尤其在感情上,别别扭扭,你当时摸不准他的想法情有可原,以他的性子,指不定还挑剔你这里做不好那里做的不对。”
苏韫亭捏着下巴想了想,说:“还真是。”
“我说吧?!”于连得到赞同高兴坏了,立刻和苏韫亭勾肩搭背列开八卦的架势。
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苏韫亭就被秦展拽了过去。
“手拿开,摸什么摸?”秦展蹀躞着脸冲于连没好气道。
于连:得,这人还吃起醋来了!
“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吧!”于连学着秦展的样子,蹀躞着脸开始撵人,“用我的时候叫我老于,不用我的时候叫我手拿开!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走走走。”
“我这就走,改天登门道谢。”秦展说。
“你别登我门道谢,我怕你。”于连嘴角一扯,豪爽道:“下次还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打电话。”
秦展简单回了个嗯,冲于连挥了下手,拉着苏韫亭就直接上了车。
苏韫亭关好车门,拉过安全带系上,看着秦展笑:“我还没见过秦老师你跟人这样说话。”
秦展打着方向盘,解释:“于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算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关系最好的,虽然他说话不太着调,不过办事靠谱。”
苏韫亭稍微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打量秦展那张没表情的脸:“没了?”
悍马跟上前边市局的警车,驶入省道公路。
秦展点头:“没了。”
苏韫亭感慨道:“老秦,你说你小时候,得孤僻成什么样啊?”
秦展侧目看他一眼,拉过苏韫亭的手攥在手里,“好奇吗?”
“好奇。”苏韫亭坦诚道。
“以后告诉你。”
……
·
深夏市公安局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信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问孙智筹和孙永俊。”
聂东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双手抱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苏韫亭站在观察室后面,抄起茶杯喝了口水,单向膜玻璃上倒映着他生机盎然的脸。
秦展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拾起耳机带上,问:“交代了多少?”
观察室里瞬间一片安静。
马辉清清嗓子,指了指讯问室里的聂东,回答道:“那个,秦局,我们正在审着呢。”
秦展点头,接着耳麦里传出聂东沙哑的声音。
“我和阿彪真的不是绑架孙智筹,他真的是自愿的,你们也知道孙智筹吸毒,他为了能吸上一口,什么都愿意干。”
苏韫亭捏着茶杯走回来坐下,两条长腿朝桌上一搭,“这话倒是不假,但用这个理由说自己的行为不算绑架,也太牵强了点儿吧?”
秦展侧脸线条看上去冷硬肃静,调整耳麦对讯问室的警察道:“问他孙智筹和潘季后之间是什么关系。”
警察:“说说,孙智筹和潘季后之间是什么关系?”
聂东忽然抬头,被问得有点措手不及,他的声音不太稳,眼神躲闪:“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潘季后只想找孙永俊谈生意,真的只是让我们请孙智筹到汕海岛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