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舟,我今年二十五了,哪有二十五的小孩子?”
靳宴舟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游离,过了一会勾唇笑起来,和她耳语。
他操一口熟练京腔:“可爱死了bb。”
钟意被他撩得受不住,这下不仅是伤口处,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像在发烫,她目光几乎不敢直视,总觉得这氛围一点即破,下一秒他就要亲过来。
靳宴舟用那种低低温柔声音引诱她:“意意,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找没人的地方干什么呢?
钟意差点要把舌头咬掉,她慢吞吞跟在靳宴舟身后,心有点飘飘然的。
那边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儿,靳宴舟泰然自若从人群中穿过,他身上有恰到好处的沉稳气息,抬手一招,面不改色说,“抱歉,我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
钟意再次捂住额头上的创口贴,不由自主做个帮凶,替他圆好这场谎言。
即便没有顾客,室内游泳馆依然恪尽职守每天清理消毒。旁边的换衣室里贴心备好款式各样的泳衣,主打的贵宾服务,自然要对得起入场的高昂售价。
这片地方暂时还没对外开放,大冬天的也没有人想往这儿来。
门口有一块闲置的,刻着“正在施工,请勿靠近”的标语牌,靳宴舟经过的时候,食指略微一揽,那标牌被他稳稳当当放在游泳馆门口。
他想,现下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搅他们。
“要不要游泳?”
钟意摇摇头:“好冷。”
陪那群太太嗑瓜子聊天已经应付她太多精力,难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钟意仰头倒向松软沙发,陷没的一霎她发出享受的叹息。
一截修长白玉的手指压了过来。
是靳宴舟抵住她脖颈,怕她躺下的动作太大,磕到头上的伤口。
“你明天回苏州?”
“嗯。”
钟意面露犹豫:“我这工作不是很清闲,有时候要全国各地跑,称得上是居无定所也不为过。”
“没事。”
靳宴舟好说话,他手里捏一只打火机漫不经心把玩,“只要钟小姐不在每个居所各养个男人就好。”
“我哪有那么多钱!”
“嗯?”靳宴舟挑眼看过来,“你还真有歹心?”
和商人耍嘴皮子是永远没有胜负的一件事。
钟意摆摆手告饶:“算我认输,等我回去我就把各个社交软件都挂上你靳总的大名,只要你不嫌高调就好。”
他们两个目前婚期未定,社交媒体虽然偶有捕风捉影,但都忌惮靳宴舟势力不敢声张。
钟意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结婚这个词,有点远,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近了。
春节假期一过,带上身份证明半个小时就办好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们真要结婚?”钟意问,她语气发自内心的诚恳,有点迷惑的语气。
她见过身边很多段婚姻,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母亲那一段,她母亲家里排行第二,读书不用功,一心只想要嫁一个男人相守一生。
婚后做到了妻子的本分,钟远山想要儿子,她就不停的怀孕打胎直到生下钟宏亮,丈夫说的话是天,她习惯躲在这片天底下逆来顺受。
靳宴舟却把这话理解成另一层意思。
他目光越过来,定定落在她身上,斟酌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不是。”
钟意抬起眼眸,她气息弱下去,连声音也没有底气,“我只是不知道结婚以后我要做什么。”
“操持家务……还是和你一起管公司?”
“都不用。”
靳宴舟站起来,游泳池壁底是一片蔚蓝色的瓷砖,微风一起,水波荡漾,吹入的风里有刚刚栗子的味道。
他说:“结不结婚你都是你,不会有任何变化。”
钟意眨了一下睫毛,她目光落在平静无澜的水面,游泳池的壁地是蔚蓝色的瓷砖,靳宴舟的身形在水面映下一道影影绰绰的轮廓,水波一乱,倒显得像幻影一般。
她继续听靳宴舟说话。
靳宴舟说:“换句话来理解就是——只有你想做的,没有你应该做的。”
“操持家务、管理家庭以及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那都不是我靳宴舟太太需要做的事情。”靳宴舟勾住她小指,低眸看向那枚对戒,语气很缓,字句都能听的很清楚。
“或许说,这些都不应该是天底下任何一位太太应该做的义务,没人规定女人天生要为家庭负担。我想娶你,原因倒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