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真的有那么快乐么？江舒想着想着，又面红耳赤起来，说实话，他实在有点儿想不出来程樾躺在他身下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他其实一直挺想试试洛洄羽做的那个事的真实感觉。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程樾把江舒拉过来，捏了捏他的脸：“去洗澡。”
程樾看上去十分镇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江舒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迟疑地问了一句：“一起么？”
程樾推着他的肩膀把人带到主卧的浴室：“你就在这儿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都给你准备好了。客卧也有卫生间，我去那边洗。”
江舒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问，把水龙头打开了。
等洗完，他发现程樾根本没给他拿换洗衣服，只有一条宽大的浴巾孤零零地挂在毛巾架上。
换下的脏衣服都扔进洗衣筐里了，江舒实在懒得捡出来，只好把那条浴巾披在身上，中空着从卫生间里出来。
刚一打开门，一阵大力袭来，江舒一下子被人抱了个满怀。一股熟悉的橙花香味笼罩过来，程樾竟然一直蹲守在卫生间的门口，他把江舒按在墙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江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樾这回亲得格外凶，他根本来不及呼吸，嘴唇和舌尖很快就麻了，水渍也顺着唇角流下来。
他身上只有一条什么也遮不住的破浴巾，让程樾占尽了便宜，江舒猜自己身上应该又多了不少指印，有些愤愤地去扯程樾的衬衫：“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收他的衣服，还在这儿搞偷袭。
他衣不蔽体，这人倒是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洗过澡还穿得这么严实。
程樾一把按住江舒的手，将人打横抱起来，直接扔到了主卧的床上，欺身上前。
江舒的那条浴巾已经不翼而飞，他有点儿受不了程樾直勾勾的目光，抬手捂住对方的眼睛：“不许看了……你快点把灯关掉。”
程樾置若罔闻，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像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过了一会儿，他不只是看，还上手搞事情。
江舒颤抖着仰起头，抬手轻轻抓着程樾的头发。过了一会儿，他把程樾拉起来，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和小瓶子都拿过来，满脸通红地移开视线：“别玩了，来吧。”
程樾却没立刻照办，他按住江舒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意外地有些严肃：“江哥，你真的愿意么？”
江舒愣了愣，他以为程樾指的是谁上谁下的问题，抿了抿唇，局促道：“嗯，没关系的，还是你来吧，我很能忍疼的。”
程樾的眼神暗了暗，他朝江舒又逼近了一点：“不是，我是说，你真的愿意和我做么？”
程樾现在的目光沉得分明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江舒不明白这人又在犯什么毛病，果断点了点头：“嗯，愿意啊，怎么了？”
而且，他现在的姿态实在是太羞耻了，两只脚分别踩在两边，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程樾还要反复确认可不可以，实在有些恶趣味。
江舒低头看了看，程樾虽然衣冠楚楚，但那儿的状况其实优越得有些吓人，他知道那种滋味肯定很不好受，就主动把盒子拆了，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包装，想要撕开。
谁知程樾居然把那个小包装抢过来，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江哥，这件事一旦做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确定吗？”
从昨天开始，程樾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他心血来潮开了七八个小时车去找江舒表白，本来是做好了被狠狠拒绝的准备的，他在去之前预想过各种结果，最好的是江舒冷漠地拒绝他，两人变回陌生人不再往来，最坏的是江舒暴跳如雷，和他打一架，他不还手，最后进医院。
但他碰上了最梦幻的那种结局，江舒扑进他的怀里，叫他哥哥，说愿意为他一人跳舞，还把他带回从小到大长大的房间，以那样低的姿态为他做了那种令人血脉偾.张的事。
现在他的宝贝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床上，让他赶紧进入正题，程樾反倒越来越诚惶诚恐起来。
他怀疑自己的脑子在昨天夜里就已经被雪淋坏了，出现幻觉了，他很怕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程樾并不敢相信江舒是喜欢他的。他知道江舒对时纾有好感，但江舒一直把他当成好兄弟，似乎从未对他明确表示过喜爱。
想到这儿，程樾越发不自信。他这么多年像追逐最明亮的灯火一样去追逐江舒，可当他真的把人追上了，他却觉得极其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