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却不依不饶,把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除了我,你还和谁接过吻?必须告诉我,不说我就不放开你。”
江舒见逃不过去,咬了咬嘴唇,自暴自弃地小声说:“……没有。”
“就和你亲过,你是第一个。”
程樾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砸中了,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阵狂喜涌上心头:那他和江舒的第一场吻戏,岂不是两人都是初吻?
吴导等他们俩调整状态等地有些不耐烦,直接叫了开始。
江舒不知道这一次程樾受了什么刺.激,亲得他差点喊救命。
他们亲了大概有好几分钟,江舒唇上的口红弄得到处都是,他的舌尖全麻了,嘴角也破了,程樾亲得太凶,江舒来不及呼吸,只好拼命地张嘴换气,反而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两人分开的时候,连出一道银丝,江舒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他的衣领也被程樾撕开了,外袍半挂在臂弯上,白皙的肩颈处全是吻/痕。
吴导对拍摄结果十分满意,大发慈悲地放他们去换衣服了。
程樾还在激动初吻的事,正想说什么,江舒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不准说话。”他说完,把程樾轰下马,一扯缰绳,走了。
洛洄羽不会骑马,他骑得可好着呢。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实在燥得难受,又不想大白天的躲进卫生间做那个事,索性跑马去消磨一下过剩的精力。
至于程樾……
江舒唇角微扬,坏心眼地笑起来。刚才都那样了,恐怕不是轻易能结束的。
他想着想着,脑中莫名有了画面,又口干舌燥起来,赶忙收紧缰绳,专心致志地骑马去了。
等江舒回到片场,差不多收拾收拾要拍夜戏了。
这场戏中,洛洄羽和时纾共骑一匹马,遇见了纪尚芜,时纾直接将纪尚芜射.杀。演完这场戏,宁宵就彻底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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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黄昏,云收雨歇,洛洄羽倚靠在时纾的怀里,像一条脱水的鱼。两人难得懒懒散散地接了个吻,洛洄羽扯了扯时纾的衣袖,轻声说:“找个有水的地方,我想洗洗。”
时纾调转马头,朝山后的小溪方向走,刚来到水边,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洛洄羽原本半阖着眼睛养神,睁眼一看,居然是纪尚芜。
纪尚芜看见洛洄羽以这样的姿态躺在时纾的怀里,登时便什么都明白了,目眦尽裂道:“时子心!你暗杀臣子,夺他人之妻,你简直丧尽天良!”
纪尚芜一进山就觉得不对劲,没过多久,和他同行的人尽数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黑衣人杀死,这群人行事狠辣,刀刀毙命,和时纾手下的玄甲卫手法相似。
被杀的人都是纪尚芜平日拉拢的党.羽,他形单影只逃到小溪边,在此遭遇了时纾,知道自己此番必然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时纾拉开弓箭,嗤笑道:“谁是你妻?你配吗?”
纪尚芜慌忙调转马头逃跑,但时纾的箭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的四肢尽数刺.穿,纪尚芜逃跑不及,最后坠下悬崖身亡。
洛洄羽对纪尚芜的死并无波澜,只是蹙眉望向时纾:“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杀他,若是追究起来,恐怕难辞其咎。”
时纾解决了纪尚芜,一身轻松,在洛洄羽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不以为意道:“无妨,我先前查到这个蠢货和西域有所勾结,死有余辜。如今杀了他,陛下治不了我的罪。至于他是和何人勾结,晚些时候我会彻查。”
听了这话,洛洄羽如坠冰窟,再也无心其他。
这段戏一直从傍晚拍到了深夜,吴导喊“卡”之后,大家都纷纷鼓起掌来。
江舒从马上跳下来,率先给了宁宵一个大大的拥抱:“哥们,恭喜杀青!”
宁宵和程樾有一段很长的打戏,这会儿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他也抬手回抱住江舒,轻轻喊了一声:“小舒。”
程樾站在一旁越看越不爽,拿过助理手中的捧花,塞进宁宵的怀里,不动声色地把两人分开了。
他寒暄道:“恭喜杀青,辛苦。”
程樾这副以江舒男朋友自居的态度让宁宵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把捧花塞给助理,没好气道:“有你在,确实辛苦。”
气氛一时间又有些焦灼,江舒赶紧推了推宁宵,又抬手拉过程樾,招呼道:“走走走,去吃饭。”
程樾反握住江舒的手,走了一段,把江舒的手揣进了自己披着的羽绒服的口袋里。
宁宵冷眼在一旁注视着,孤零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