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江舒一下子愣了，下意识脱口而出：“谁？”
不是，他小时候喜欢过谁？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江舒从小到大在感情方面一直在玩泥巴，没对任何人动心过，宁宵怎么凭空就给他捏造出一个喜欢的人，态度还能这么笃定？
宁宵想到瞿影，惆怅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表现失误了，飞快地岔开了话题。
不过这并不妨碍cp粉们乱嗑。
狼骑竹马：这个从小到大喜欢的人，其实就是宁宵本人吧！kdlkdl（嗑到了）
微风堂堂：你们刚才没看到宁老师的表情寂寞如雪吗，肯定另有其人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不管，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一直在一起，后来又追到了娱乐圈里，这种幼.驯.染深情竹马攻我嗑爆啊
……
等宁宵退场，最后一位压轴男嘉宾程樾走进房间的时候，江舒整个人已经麻了。
所有人里，江舒面对程樾的状态是最放松的，但他也不敢完全放下警惕，因为程樾这人其实是所有人里最会搞事的。
程樾走上前来，看见江舒满脸疲倦，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对方的后颈。
两人昨晚还在一张床上入眠，到了这会儿，那股子亲昵劲儿还没散干净，江舒被捏得舒服了，眯了眯眼，下意识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江舒这话刚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完犊子了。
程樾也对江舒的反应始料未及，他愣了一下，最后纵容地笑了笑，转头望向屏幕上的弹幕区。
弹幕区基本已经疯了，满屏都是：
“不了吧，我有哥哥的，他不让我乱喊别人哥哥，我不想他不开心。”
“哥哥竟在我身边”
“《哥哥》《不能乱喊》《不开心》”
“啊啊啊啊啊这两人一看就是do熟了啊，一个年上还要叫年下哥哥，真的好有情.趣，斯哈斯哈”
“年下哥哥就是坠叼的！”
江舒盯着弹幕看了一会儿，越看脸越红，想解释又无从开口。
程樾偷偷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指尖以示安抚，对着屏幕笑道：“你们够了啊，我在电影里确实比江哥大了三岁，他叫习惯了而已。别说了，再说他要不好意思了。”
结果弹幕都在嘘他：#臭情侣欲盖弥彰#
程樾一直用小号挂在直播间里窥屏，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知道，见江舒对其他人冷冷淡淡，程樾心里其实是有点儿得意的。但这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会儿凑到江舒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逗他：“昨晚不是说好了只叫我哥哥的么？你刚才都和秦元洲说了什么？”
江舒立马被带跑偏了：“我没叫他哥哥，我特意拒绝了的！”
程樾没忍住笑起来，悄声说：“嗯，知道了，我们江哥这么乖的啊。”
江舒瞪了他一眼，却因为程樾低沉的嗓音，感到心里麻酥酥的。
插科打诨了一阵，终于进到最后一个环节，你画我猜。
程樾自诩画技非常高超，这会儿正埋头画得十分认真，江舒凑过去看了看，看见纸上画了一个圆滚滚的生物，长了两只垂下来的耳朵，眼睛大大的，看起来蠢兮兮的。
江舒看了一会儿，笃定道：“我知道，画的是猪。”
程樾微怔，随即嘴角疯狂上扬，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样子：“江哥确定吗？”
江舒觉得这事情有些可疑，他又盯着纸张看了一会儿：“又胖又圆，肯定是猪。”
程樾把纸张翻过来，展示背面一早写好的答案：“我眼中的江哥。”
江舒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裂开了。
他拿起笔扔到程樾的身上，恼道：“你昨晚欺负我还不够，现在还要在直播里骂我是猪，有你这么坏的人吗？啊？”
程樾被江舒连扔了好几样东西，一直往后缩，他实在忍不住，别过脸沉沉地笑了半天，笑得江舒更生气了，直接上手来推他。
程樾很少笑成这样，他抓住江舒作乱的手，把那张纸拿过来，一边笑一边解释：“江哥，冤枉，我画的是垂耳兔啊，不是猪。”
江舒一下子愣了，盯着这个丑到离谱的东西看了半天：“有这么胖这么圆的垂耳兔吗？”
程樾很无辜地解释：“毛茸茸圆嘟嘟的，多可爱啊。”
江舒用手指点了点垂耳兔的鼻子：“这个鼻子怎么回事？上面怎么有两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