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 她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必须这样做。
惩戒尺的使用有时间限制,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从他们三人口中套出关键信息来。
“大伯二伯婶婶, 为了赔礼道歉, 也为了从小到大你们对我的照顾, 这杯酒我敬你们, 也请你们接受我这个小辈的歉意。”
姜柠鹿知道大伯喜欢喝酒,而且喝多了特别容易上头,一上头就在饭桌上口无遮拦, 颐指气使,其他人还不能反驳他。
不过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捧着他奉承他, 把他哄得开心,他就会很好说话。
陈秀云心眼子多, 不好糊弄。
二伯没有主见, 只听自己媳妇儿的。
那么姜柠鹿就只能借由大伯的手对他们两个施压,免得暴露出自己的小动作。
果然, 林成胜见姜柠鹿态度诚恳, 心情大好。
酒又是姜柠鹿特地买的他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买的好酒, 当即一口灌进嘴里。
陈秀云见大哥都接受了姜柠鹿的敬酒道歉, 自己不好拂小辈的面子,就勉强把酒喝了。
二伯林成梁只要有吃的喝的, 就很满足, 便喜滋滋地接受了。
就这样, 姜柠鹿一杯接一杯灌大伯的酒, 随着大伯母一盘一盘从厨房往饭桌上端菜, 林成胜吃喝尽兴, 很快酒劲就上来了,开始在饭桌上吹牛说大话,把自己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
每到这种时候,赵芳都特别嫌弃他,但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好待在厨房眼不见心不烦。
陈秀云两口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笑笑。
林成胜显然感觉到大家的兴致缺缺,有些不满意。
正要发火,姜柠鹿竖起大拇指夸他:“大伯真厉害,我都不知道大伯还有过这么伟大的光辉事迹。”
姜柠鹿开始花式吹捧林成胜,一通彩虹屁把林成胜吹得仿佛飘在了天上,很快就找不到北。
姜柠鹿见时机差不多了,假意说:“大伯,你这么厉害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相吗?我之前在京市遇见一个特别厉害的老神仙,他教了我一些看手相的窍门,特别准,我想看看能不能跟大伯的对上。”
“是吗?”林成胜来了兴致。
林成胜是个特别迷信的人,其实不止是他,很多上了一定年纪或是对钱财名利还有姻缘等有执着追求的,都或多或少信些玄学。
倒不是指望它一定能够帮助实现自己的心愿,就是图一个心理安慰和希冀。
林成胜就是这样的人,经常做大梦自己能发财。
别看他做的事很不良心地道,每年去村里的寺庙烧香拜佛比谁都虔诚积极。
听到姜柠鹿口中特别厉害的看相先生,他自然想看一看自己的事业线和财运,便主动伸出了手。
姜柠鹿问陈秀云和林成梁:“二婶二伯要不要也试试?正好我对比着看一看。”
陈秀云不知道姜柠鹿在耍什么花招,可心里也有些痒痒。
不为别的,她和丈夫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虽然丈夫不敢说她什么,但她自己其实心里十分着急,这附近的寺庙都拜过,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姜柠鹿提起的老神仙特别灵,陈秀云忍不住有些心动,便也=伸出了手。
反正就看看而已。
姜柠鹿突然发达,成了大明星,说不定就是跟她口中的老神仙有关,帮她转了运。
妻子伸出手,林成梁自然也配合。
姜柠鹿望着主动伸到自己面前的三只手,唇角缓缓勾出了笑意。
她掏出等候已久的惩戒尺。
三个人见状,有些疑惑。
林成胜问:“小鹿,你拿尺子做什么?”
姜柠鹿随口胡编:“这是那位大师帮我开过光的尺子,是辅助看相用的道具。”
“这样啊。”林成胜一听说这尺子开过光,不疑有他,神情还变得严肃起来。
姜柠鹿心道好笑,这群人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才这么迷信。
不过看来,这招还挺好用,她原本只是想试试而已,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姜柠鹿装模作样搞了个小仪式,然后用戒尺在他们三人的手心上按照系统技能简介里说的那样有节奏地轻轻敲了三下。
效果立竿见影,三个人忽然浑身一僵,随即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笔直地坐起身子,神色肃穆地看向姜柠鹿,但瞳孔里都统一像失去焦距一样,雾蒙蒙一片。
姜柠鹿知道这是惩戒尺的作用见效了。
为了确保真的有用,她先在二伯林成梁身上试了一下,问道:“二伯,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做过什么错事没有?”
林成梁目光空洞地望着她,不过看面部表情像是在思索回忆一样,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今天没有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