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生在连川市,许知鱼自然见过了太多陋习。
“不知道现在穆天成后悔没有。”许知鱼放下手机,重新拿起了剧本。
谢逸晾完衣服回来,看他又看起了剧本,也就轻手轻脚地去收拾了下卧室。
昨晚因为叶景程的电话,两个人最后还是谨遵了医嘱。想到这里,谢逸默默给叶景程的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等许知鱼这一遍台词背完,谢逸也收拾好了卧室出来。
“穆宁这事,会影响浩民集团的股价吗?”
“会。”
许知鱼又突然好奇起来:“我们之前的事情,有影响到爸妈公司的股价吗?”
“没有。我们一不偷二不抢,合法结婚,怎么会影响呢?”谢逸站在沙发后面,看着他脑袋上面的纱布,“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
“好像是吧。”许知鱼打开手机,看了眼备忘录,“确实该换了。”
谢逸已经拿了新的纱布跟要换的药过来,轻轻揭开旧的,消过毒后换了新的药,这才把新的纱布贴了回去。
“疤是不是很丑?”换完药,许知鱼仰头问他。
“不丑。”
许知鱼又问:“你说,伤口的地方,会不会不长头发了啊?要是不长的话,那不就要斑秃了?”
“不会。”谢逸笑着说,“出院的时候,我问过医生了。不过就算是秃了,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是不是少了个限定词?”
“什么限定词?”
“在你心里……”话还没说完,酒店房门就被敲响了。
谢逸走过去问:“谁啊?”
“警察,请问许知鱼先生住在这里吗?”
听到这话,谢逸立刻开了门:“请进。”
依旧是两人组的警察走了进来,不过跟上次不是一组。
许知鱼让出三人沙发的位置,自己坐到了单人沙发那边。
谢逸倒了水端过来,放在两人面前:“不知道这次是想来了解什么?”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已经把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抓到了,对方提出想要跟您道歉,并积极做出赔偿,希望您能给出具一份谅解书。”
“嫌疑人是穆宁?”谢逸直接问,“只有他一个?”
“提出赔偿的是他,不过嫌疑人不止他一个。”
“那个姓胡的?”谢逸又问,“还有其他人吗?”
两个警察交换了个眼神:“您怎么这么问,是有什么线索或者证据吗?”
“不,没有,只是问问。”谢逸说,“知知跟穆宁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知知做这种事?”
“是这样的,据嫌疑人自己供述,他并不是针对许先生。”警察解释道,“他是因为被剧组解约后,心生怨怼,想要报复剧组,所以买通了剧组的道具师,替换了道具。他只是希望剧组出点事,是谁出事都可以。”
可谢逸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如果真如穆宁所说,那他被解约都那么久了都没行动,为什么不前不后偏偏挑了许知鱼拍这部分戏的时间点呢?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一开始不报复?”
“这个嘛……”两个警察又对视了一眼,“这个他倒是没有说,毕竟很多罪犯犯罪的契机并不是特别明确,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就算是一时冲动,也该是刚被解约的时候冲动。”谢逸皱了皱眉,“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剧组也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影响到他,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冲动报复剧组?这个问题,警方是不是应该再继续调查一下?”
“这个……”警察有些为难。
见状,许知鱼说:“赔偿我们不会接受,谅解书也不会出具的,麻烦您二位跑一趟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休息了。”
看他表了态,两个警察也赶紧借坡下驴:“打扰了,您的意见我们会转达的。”
等警察走了之后,谢逸有些不高兴:“知知为什么不让我再问了?”
“他们两个也不是负责的人,你问他们这些也没什么用。”许知鱼说,“何必为难他们呢?倒是不如想一下,怎么应付穆家的律师。我说了不会谅解,但穆家肯定不会死心的。说不定私下会让律师来联系我们。”
“不用应付,直接不见就好了。”
然而谢逸还是低估了穆家的操作。
大概是猜到了谢逸跟许知鱼这边肯定见不到,穆家律师玩了一手曲线迂回,反倒是先联络了剧组。
在跟剧组谈完赔偿的情况后,又让剧组同意自己去见许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