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什么眼神?
“你还纠结昨天早上问题？”桑九率先问他。
希尔泽典型的西方人，接受西方‘爱是自由的’这种思想，理论上不会对喜不喜欢谁产生怀疑。
但是桑九发现，牧寅川是典型东方传统型家长的风格。
古板、固执、严肃并且克制。
桑九估计牧寅川这辈子做得最离经叛道的事，应该就是喜欢上一个男人。
但是他的喜欢太克制和隐忍，他不知道怎么跟希尔泽相处，因为他潜意识里并没有把希尔泽当成女人，所以尊重希尔泽，喜欢的也很有尺度。
希尔泽这种闹腾性格的人，两人的社交圈根本就没有交集，生活方式和习惯都不同。
牧寅川作为年长者，就会考虑到给他更多的空间，而希尔泽就会理解成牧寅川不喜欢他，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才让他住下。
桑九觉得她好厉害，她都可以跻身情感调节专家的行列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知道一点，我看你一早上不在状态，之前几次吃饭都不见你，估计也是不想跟楚闻野他哥撞见，你这样下去，很影响接下来的工作效率。”
桑九确实有事安排他坐，就他整天神游太虚的样子，估计靠不住，于是桑·情感解惑大师·九就上线了！
“就你暗戳戳的想把虞堇枭留下，耍小聪明跟牧寅川求情那天，我听到一段对话，可以回答你昨天问我的问题。”
希尔泽眼睛瞬间就直了，那天牧寅川应该是跟楚闻野说了什么，楚闻野才把同意把人留下，但是他隔得远，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桑九当时在旁边，肯定听到了！
他把凳子搬离桑九近了一些，还给桑九倒了一杯茶，“大佬，喝茶！”
桑九嘴角抽了一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希尔泽期待的看着她。
桑九清了清嗓子，“楚闻野之所以愿意让你们留下来是他哥开口求情了，不过是为你求情，因为他哥本身就不知道虞堇枭和楚闻野之间的纠葛，单纯以为楚闻野不喜欢人多。”
“所以他哥说你是楚闻野的嫂子，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受了惊吓，现在还没缓过来，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安全，所以叫楚闻野把你们留下来。”
希尔泽，“………”
桑九见他缓了半天，脸可见的红了。
于是她一脸老成的拍了拍的他肩膀，“你也知道牧寅川是个什么性格，既然开口说这种话，那就代表他就是这个想法，有你跟他这层关系在，他又算楚闻野半个爹，所以当然会让你们留下。”
“牧寅川多好的人啊，你要是纠结去问他，他肯定会说，他虽然性格古板了一些，但是为人正直不说谎。”
桑九说了半天下了一个结论，“嗯，是个好人！”
桑九好话都说完了，喘气的时间都不给他，无缝衔接安排任务，“然后我安排你做一件事，解决完陆衡你就可以好好谈恋爱了。听我说，你派人跟踪索驽，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希尔泽刚刚还沉浸在粉红泡泡里，冷不丁听到桑九这句话，瞬间表情就严肃起来了。
“你还是怀疑索驽靠不住？”
“不是，千羽说索驽和虞堇枭的关系陆衡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陆衡可能知道，他聪明谨慎，派索驽来肯定是有用处的。”
“我怀疑陆衡会利用他反过来了解我们的动向，这个叫碟中谍中谍！”
希尔泽惊讶的看着桑九，终于明白为什么千羽和南岚为什么这么信得过桑九了，换成是别人都想着又添了一员大将，只有她想到了这可能是陆衡设的局。
“没问题，我这就去派人盯着他！”
希尔泽保证，起身风风火火的走了。
桑九朝着他背影喊，“注意安全，嫂子！”
希尔泽脚步顿了一下，瞬间加快步伐！
第197章 你是成也张静和，败也张静和
楚闻野站在门口看着希尔泽扬长而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坐在位置上的桑九。
他两边来回反复看了几遍。
“你叫他去盯着索驽？”
桑九点头。
“他高兴成这样？”
桑九耸耸肩，“可能是心态好吧！”
楚闻野知道她没有说实话，没有说什么。
之后两天，桑九一直在千羽和希尔泽传来的信息里辨别陆衡的意图。
到了见面那天，桑九临时改道绕路，带着虞堇枭去跟陆衡见面。
虞堇枭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垂着头，腿上盖着毯子。
一路过来有不少车跟着她，她慢慢的开车溜他们，卡在两点整的时候出现在咖啡馆。
不远处的拍卖会场还在修缮，咖啡馆已经清场了，里面只有陆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