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的可是妖道，而她的师尊是九天之上的仙人，暮离几乎能够预见将来师尊提着刀来追杀她的场景。
毕竟邪正不两立，打工人师尊得除妖的嘛。
“……不会。”
暮离惊喜道：“无论徒儿做什么坏事，师尊都不会来杀我吗？”
载霜归敛起眉：“你好像很想做坏事？”
“额……”被发现了呢。
“等徒儿以后发达了，先给师尊封个皇帝，好让师尊过过瘾！”暮离拍着胸脯保证道。
［等老娘以后发达了，先给师尊封个皇后，好让老娘先过过瘾！］
载霜归：“……”
“你始终是我的徒弟，无论你做什么坏事，都是为师管教无方。”
载霜归盯着她的眼睛，灰眸宛如一汪平静无波的古潭：“徒儿做错，理应由师尊代为受过，你不必刻意迎合世间的正邪，我知你心中自有对正邪的定义。”
这次轮到暮离沉默了。
她笑得突然而嘲讽：“师尊似乎很了解徒儿，师尊又怎么知道我心中自有正邪的定义？”
“或许，我本就是一朵恶花呢？”
暮离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仿佛要将人盯出个洞来，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载霜归却轻飘飘道：“恶也好，善也罢，我既收你为徒，自会对你负责。”
暮离挑眉：“师尊的意思是，昨夜之事，师尊会对徒儿负责是吗？”
载霜归：“……”
“哦，对了，是徒儿以下犯上，应当是徒儿对师尊负责才对！”
暮离自然地勾住他的下巴，却被那人一掌拍开手，瞳孔微微颤抖。
她微微皱起眉，勾起朱唇。
她的耐心，可要耗尽了……
第68章 你去死，我就原谅你了
天启国的皇宫不像其他国度那般富丽堂皇，反而有股仙宫的飘逸感。
皇帝也不穿黄色的龙袍，反而一身黑色道袍，端得一副道士模样。
容颜虽有些衰老，但精气神十足。
“可算等到灵玉真人了！”
皇帝热情地迎上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载霜归年轻俊美的面容，啧啧称奇道：
“听说灵玉真人已有五百年的道行，不曾想是这般的年轻才俊！唉，可惜我等没有仙缘，无法入那仙道呐……”
“陛下说笑，不知公主遗体可还在宫内？”
皇帝连忙笑着点点头，撩开长袍引路。
“真人请随孤来！”
载霜归下意识皱起眉，并未说什么。
身后跟着的众弟子也沉默不语。
暮离出声问：“怎么感觉这皇帝怪怪的？女儿死了也不见多悲伤，还乐呵呵的。”
“早有传闻天启皇帝醉心仙道，不理朝事，在后宫养了一群方士，对红尘琐事一概不理。”
岑卿酒笑着看向她：“小师妹可要小心了，别不小心被人间那些居心叵测的方士给抓起来，当作修炼的炉鼎。”
“多谢岑师兄，不过有师尊在此地，恐怕没人敢将主意打到我头上。”
暮离笑着点头，好奇地打量起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五官生得确实与她帅爹有那么点相似，眉目间透着股妖孽之气，只不过暮清风的妖孽更加招摇，而岑卿酒则内敛许多。
简单的说，就是狐狸精和猫的区别。
岑卿酒还想继续搭话，暮离没搭理他，反而瞧见不远处的两人，正是暮甜甜和厉宵行。
这俩晦气玩意怎么也来了？
厉宵行抱着剑，目光冷淡，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正好暮离也不想搭理他，便假装没看见。
“暮挽离，我们聊聊。”厉宵行突然叫住她。
暮离轻轻瞥了他一眼，眉眼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刺骨：
“我与厉公子没什么好聊的，厉公子若再纠缠于我，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厉宵行一愣，下意识握紧怀中的剑，嘴唇微动，最终吐出来两个字：“抱歉。”
“我很抱歉上次在不幽山…”
“你能原谅我吗？”
旁边的暮甜甜：“……”
【男主竟向女配低头，霸道王爷变深情舔狗？！女主b格-120！女配魅力值+120！】
呵，这男主不要也罢！
暮离挑起眉，有些惊讶：“你在向我道歉？”
“……是。”厉宵行咬着牙，他这辈子没向谁低过头，可他不想失去这个女人。
人总在离开和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暮离释然一笑：“原来这就是道歉呀，也太没诚意了吧，把我都吓到了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厉宵行沉默一瞬，只要你离载霜归远点！
他无法接受她心中装着另一个男人！
暮离撑着下巴点点头，考虑道：
“还算有点诚意，我当然可以原谅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