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即使知道她如此残忍，还是跳进了火坑。
他垂下头，拼命掐着手心。
伸出右手，缓慢地、缓慢地伸向水杯。
端起。
他颤抖地递至嘴边，又颓然放下。
他面露乞求地看向暮离，暮离却抱手笑看着他。
他猛地抬起杯子，往嘴里灌，喝下一半。
他灌得太急，被呛到了，手撑着地不住地咳嗽，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干呕。
其实没有什么味道，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暮离蹲下，拍了拍他的背：
“有这么恶心吗？”
她抬起水杯喝了一口：
“就是普通的水啊，加了点色素而已。”
载霜归停下，茫然地抬头看她。
他嘴唇因沾了水变得红润，眼底湿漉漉的。
暮离就喜欢他这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摸摸他的头，忍不住笑道：
“小笨蛋，你在想什么呢？
本座怎么可能玩那么恶心的东西。”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暮离却突然将杯子里残留的水从他头顶倒下：
“不过下次，可不一定咯。”
“恭喜你，正式成为我的狗狗啦。”
暮离笑着对他说。
此时的载霜归终于明白，做她的狗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己选的这条路，又意味着什么。
从此，他的眼里有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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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的时候，气氛很是古怪。
暮离的心情却很好，殷勤地给载霜归喂菜。
他木然地吃着，味同嚼蜡。
一旁的谈默却阴着脸，几乎要把筷子折断。
端菜的宫女们不敢抬头打量这位仙君，就怕陛下一个不高兴砍了她们的脑袋。
“陛下，最近魔界不太平，据说是有魔神降临，那苏诺……”一旁的谈默放下筷子。
暮离则依旧沉浸在投喂载霜归的游戏里。
注意到他不太喜欢吃苦瓜，她拼命地给对方夹苦瓜。
载霜归抬眸看她一眼，认命地咬住筷子。
她满意地摸摸对方的脑袋。
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扬起朱唇。
“陛下可有在听臣说话？”谈默冷了脸。
“苏诺？”
暮离这才回过神来，冷冷瞥了载霜归好几眼，嗤笑道：“既然是师尊的新娘子，本座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载霜归一愣，闻到股冲天醋意，不禁失笑。
“笑什么？是苦瓜不够苦么？还笑得出来？”
面对暮离的咄咄逼人，载霜归淡声道：
“苦瓜不苦，倒有点酸。”
暮离：“……”
“呵，别吃了，给我过来！”
筷子还未放下，暮离便拖着他脖颈的锁链往离宫走，那气势汹汹的模样……
众人不禁暗地里打起赌来：这次仙君该几天下不来床？
谈默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何载霜归总是能获得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入这后宫来，身居皇后，却从没有一次被陛下临幸过……
谁知道当夜载霜归就惹得暮离大发雷霆！
睡完美人，直接打入冷宫！
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杠杠的。
暮离被气得不轻，这才想起谈默说起的话。
冷笑一声，跑魔界砍魔神去了。
这也算徒承师业。
没想到这一撞，撞个正着！
暮离把逃跑的甜心苏诺砍了。
魔神的脑袋挂在城楼上暴晒三天三夜。
苏诺的脑袋挂了多久，载霜归就看了多久。
他心中无语，暗道暮离该不会真以为他喜欢苏诺？
“哼，你爱的新娘子是我杀的。”
暮离一身红衣，身段妖娆却不失威严。
妖族子民皆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而她始终盯着那双灰瞳，冷笑着。
“若敢再跑，下一个挂狗头的就是你。”
载霜归：“……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女人一指便把他推倒在榻上。
完事了拉起裤子就要走。
载霜归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眸中闪过迟疑：
“主人，我不想待在冷宫。”
暮离扯出一抹残忍的笑。
“我们的关系不过是脱衣睡觉，穿衣拜拜罢了，你好像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
甩开他的手，暮离“大摇大摆”地离开。
她说的话，他全部当真。
载霜归的心都凉透了。
第137章 玩
据说苏诺被干掉了，仙界都乱了套！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魔神居然被干掉了！那个给天帝戴绿帽子的魔神居然被干掉了！”
勾陈星官不敢置信地摇着扇子。
“真是不可思议，就是天帝都没能一次性杀死这孽畜，究竟是何等人有这能耐？”
紫微上仙深深敛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