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和文苑晴成亲，好像是一件挺令人愉悦的事。
可惜。
文苑晴不太开窍。
纪言瀚以往不开窍，可等开窍了之后，自然是要为自己努力一把的。
文苑晴只把他当好友？
没关系。
纪言瀚就借此，经常约文苑晴出来玩。
他了解了文苑晴的喜好，几次下来，两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
文苑晴这次能够陪纪言瀚来金陵，就是纪言瀚努力的结果。
而且，在相处中，纪言瀚也隐隐察觉文苑晴其实动了些小女儿的心思。
可只是……一点点。
文苑晴只要伸出一点点苗头，转身就又按了回去。
纪言瀚……
纪言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成亲？
那怕是还远着呢。
现在又有正事要忙，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陪她了。
希望等这些事了了之后，他能够空出一段时日来，好好磨磨文苑晴。
第905章 羡慕他追妻路漫漫？
文苑晴呢？
她已经逛野了心。
这边瞅瞅，那边看看。
买了东西，就往画扇身上塞。
买的最多的，就是给赵沅青和小携意的，其次，是她自己的，还有文家的一些小礼物。
当然，文苑晴也给纪言瀚挑了个。
画扇瞧了，打趣：“姑娘怎么就给小纪大人买一个？”
“有就不错了。”文苑晴嘀咕。
画扇一听，立刻就捂着嘴笑。
这一笑，文苑晴立刻转过头来，恼羞成怒地瞪了画扇一眼。
画扇赶紧收了笑，但没过一会，就又凑了上来：“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小纪大人成亲啊？”
“成什么亲，我不成亲。”文苑晴立刻说。
虽然，纪言瀚这人还不错。
“姑娘不喜欢小纪大人？”画扇问。
文苑晴的面色一顿。
但她很快就恢复自然：“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你话多。”
说着，文苑晴就往前去。
似乎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庙会中。
事实上，还是分出了一丝心思，去思考她和纪言瀚的事。
喜欢纪言瀚吗？
有一点。
其实会喜欢纪言瀚，一点都不奇怪。
文苑晴看似是文家的掌上明珠，但事实上，她受到了很多伤害。
来自于她的亲生母亲。
文三夫人一直都瞧不上文苑晴，动不动就贬低文苑晴。
虽说文家宠文苑晴，但幼年时候，文苑晴接触最多的，还是文三夫人。
等到文家人发现，开始想要隔绝文苑晴和文三夫人的时候，很多伤害已经造成。
后来，文苑晴在文家人的宠爱中，似乎渐渐变得娇蛮了起来。
但其实文苑晴心里一直很虚。
尤其是，文家人不止是爱她，还疼爱赵沅青。
这也是文苑晴当初这么反感赵沅青的缘由之一。
她想要拥有一些，是独属于她的宠爱，在乎。
而后，与谢霁明的这一段婚约，又将文苑晴的小心思小苗头，扼杀得死死的。
纪言瀚在乎文苑晴。
这些，文苑晴是能够察觉到的。
文苑晴其实真的很好骗。
只要他人付出一点点小心思，她就会记在心上，何况是纪言瀚这样特意去讨她的欢喜？
纪言瀚带她玩了几次……
文苑晴根本不由自主，都没坚持多久，就动了心。
但到此，就是结束了。
文苑晴意识到了。
她不敢再往前。
她的所有一往无前，在谢霁明身上全部都用完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纪言瀚现在对她好，但有朝一日，他会遇上更好的人，会喜欢上别人。
只要这种念头一起，文苑晴就对所有事情叫了停。
顺从自心，她还是想要和纪言瀚接触，一块出去玩，一块相处，但也仅限于此了。
再往前一步，她就成了个缩头乌龟。
文苑晴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但她就是……解决不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后看着这热闹的庙会，立刻又扬起了笑，投入了这一片热闹之中。
今宵有酒今宵醉，何管明日是非事。
她在前头闹。
纪言瀚就走在后头，静静瞧着。
齐鸣书倒是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忽然侧眸，看了纪言瀚一眼。
纪言瀚察觉到了。
他朝着齐鸣书看了过来：“齐大人？”
齐鸣书笑了笑，说：“有时候，也挺羡慕你。”
纪言瀚：“？”
羡慕他什么？
羡慕他追妻路漫漫？
齐鸣书却没有再说了。
纪言瀚觉得齐鸣书有时候真的烦人。
说话永远都说一半。
齐鸣书这话，倒也不假。
他羡慕那些能够为自己所爱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