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座楼留不得。”红招眯着眼睛,看着被人拎下去的小天狐吐出一口气道。
“你怎么了?”王钰侧目看着一盘的白如玉,只觉得他状态好似有什么不对。
“我怎么了?”面带微笑的男人眉头舒展,反问道。
王钰偏过眼沉默了会才答道:“没什么。”
将这座妖楼的情况摸清后,红招便提议要兵分两路,白如玉和王钰两人调查红九鸟,而他要去将小天狐带回来。
他们二人自然是同意。
疏月当空,白如玉动作轻快地翻入楼中,不知道他手中结了什么法印,身形便消失在了白日的斗兽场中。
只见他身影消失了片刻,才从楼外走进来一个人,拿着辟天邪也消失在了斗兽场中。
这斗兽场下另有乾坤,也不知白如玉是如何发现,只见他十分熟练在地道之中,避开种种机关法阵,鼻子微微嗅了嗅,眼中的血色越发浓厚。
等快到了尽头,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人声。
“白崇,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照办了,西南这边的妖兽都快被我送尽了,甚至连你我也保住了。要知道你家那个小辈如今可是入了魔,他身边还有拿着道家法器的王钰,可不是什么好惹的。”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发出桀桀笑声,“你什么时候才肯将白凤之魂给我。”
“咳咳……你急什么,我白家说到做到,给你的东西一分也不会少。”
“嗤,还白家,我看是败家之犬。”男人不屑地嗤笑两声,“不过老子也不怕你骗我,看你如今这么模样,若是敢耍我,老子就彻底碾碎你的神魂。”
白凤凰的神魂,哪怕这缕神魂微乎其微,对他们鸟妖都大有裨益。
“啊…原来逃走那一个的在这里。”黑暗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近乎鬼魅般的轻笑。
“是谁在那!”白崇和红九鸟都猛地盯向一处黑暗。
白如玉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父亲,好久不见。”面容俊美的男人此时落在白崇的眼里却如地狱修罗,缺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的男人怒喝道,“你还有脸叫我父亲!”
白如玉面不改色地轻笑,语气中满含遗憾:“倒是有些本事,这般竟还能让你跑了,还找了个大妖庇护你,怪不得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
不知道白崇想到了什么,面容顿时扭曲起来,拉着一旁的红九鸟凄厉大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杀了他我便给你神魂。”
“父亲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区区一只红九鸟,能奈我何?”
“口气倒不小,就让老子来会会你,看看这入了魔的修士究竟有什么本事。”
白如玉望着跃跃欲试的红九鸟笑得越发肆无忌惮,仿佛一张假面覆在了脸上,一眼看过去就渗得人发慌。
一旁的白崇眼睁睁地看着白如玉身形鬼魅地躲开红九鸟的攻击,仿佛如同戏弄老鼠一般,直待玩够了便杀了他。
“修为平平,我倒是好奇你如何这般胆大,竟敢将西南这边的妖兽都送给仙门做药畜。”
“哼!老子自有法子。”红九鸟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戏耍自己,瞬间火冒三丈,进攻之势越发猛烈。
“看来还有仙门与你勾结,罢了,我时间紧,便不杀你,留给他们处理吧。”白如玉双手结印,朝红九鸟的眉间隔空一点,这人就宛如被射中的鸟雀一般躺在地上,一副双目呆滞的模样。
“你…你别过来,白如玉,我可你爹!”
白如玉冷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自小就与父母没有尘缘,看不惯他们俩的所作所为,更别提白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他极幼时便拜了印光和尚为师,鲜少有回家的时候,他自小便是印光养大的。
“我在师父墓前曾立下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白家人,你们白家人都该死。”
“哈哈哈哈…可笑,若是白家人都该死,那吃了印光的你不是更该死!”躺在床上的男人疯狂大笑道。
此刻提及印光的白如玉脸上终于没了笑容,等白崇发完了疯才平静道:“你说的对,我也该去死。”
“但这也等到我彻底杀了你之后。”
白崇看着眼前的人越发猩红的眼睛彻底绝望:“玉儿,我可是你父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白如玉连连冷笑,“为我好才将师父斩杀甚至分尸炼成丹药,骗我吃下去?”
“印光乃是世上最后一只天虎,以你的资质,拿他做药畜炼丹绝对能使你一跃化神,到时候我白家就可凌驾仙门之上,有何不好?”
“闭嘴!”听到他再谈及印光被分解做丹药的事情,白如玉身上黑气暴动,这时彻底能看出他是真真切切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