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温度常年在零度以下,积雪终年不化,东西很快就能冻上,也不会有污染环境产生味道的风险。
陈念扭着头朝四周望了一圈,确定应该没人注意,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沙弗莱腰间:“我想尿尿。”
“你尿吧。”沙弗莱向前走了两步,给他选了个好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方的地势微微倾斜,而且还避风,能最大程度上避免掏出来被冻到的危险。
陈念脸上发红,但仔细想想他和沙弗莱都已经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压根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也就解开腰带,把拉链拉开。
他正鼓捣着,突然听到旁边也传来相同的声响。
沙弗莱和他有相同的需求亟待解决。
昨天他们高原反应,口干舌燥,喝的水可不少。
橙黄色的朝阳在这时从地平线另一端蹦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光芒映照在终年不化的积雪上,呈现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绚丽色彩,就连色感绝佳的陈念也必须在调色板上多混几次,才能找出比较相似的颜色。
但最难的并非寻找,而是那些颜色和光彩每一秒钟都在变化,只是简单的一眨眼都有可能错失永远不会再复现的绝妙。
如此绝美的高原雪山日出,他们俩却一边看一边并肩撒尿。
陈念着迷地欣赏,突然感觉有一道人影站在了他身边。
他扭头去看,赫然发现那正是睡眼惺忪的傅天河。
“早啊。”
傅天河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同样也像两人一样,毫不客气地解开裤腰带,进行早晨起来之后的第一次放水。
嗯……为什么他们的画风好像有点奇怪呢?
只有两个人撒尿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加上了傅天河,陈念发现情况好像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因为自己的腹部正在本能地施加压力,好能够尿得更远。
显然正在干这事儿的,还不止他一个。
原本还算平静的撒尿过程,一下子变得充满了竞争压力。
对于男生而言,尿得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某些很微妙的问题,比如说硬件设施优越,比如说对肌肉的控制能力强大,再比如说身体健康,尿道通畅。
反正甭管到底能够说明什么,肯定是越远越好。
一时间三条水柱在空中划过抛物线,不禁让人想到了文艺汇演上的人体喷泉表演。
在奇怪的竞争压力之下,谁都在没工夫再去注意美轮美奂的日出,山地上的积雪被冲出坑来,而坑的大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微妙的问题。
正当他们拼命较着劲之时,陈词也出现在了傅天河旁边。
他本来以为三人并肩站着是在看风景,结果靠了近的,发现竟然在撒尿,一时间语塞。
陈念瞄了哥哥一眼,做好了迎接吐槽和嫌弃眼神的准备。
不曾想陈词竟然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同样解开了腰带。
陈念:???
陈念:…………
好家伙,哥哥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四人并肩在初升朝阳的见证下比赛撒尿,当然,最终的获胜者肯定是在傅天河和沙弗莱之间产生,毕竟他们俩从身高上就占据绝对优势,抛物线的起点越高,距离就越远。
膀胱的容量终究有限,焦灼的比赛很快就结出胜负。
傅天河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最终胜利,他在雪山营地里待的时间更长,更能适应这边的环境,同样也更加抗冻。
陈词率先拉上裤子,冷静地做出他的评价:“人越幼稚,尿得越远。”
沙弗莱语塞:“……四个人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岁好吗。”
比赛结束,四人非常默契地选择换个地方继续看日出。
他们搬来折叠椅,坐在帐篷前,周围有其它登山者出来洗漱,准备训练。
陈念好奇问道:“傅天河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傅天河:“没有,今天休息,看看明天的天气,如果天气好就直接出发了,正好也可以陪着你们在附近逛逛。”
“好像也没什么好逛的。”陈念摸着下巴琢磨,“顶多也就是……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旁边扔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
山上覆盖着的浅层积雪比较松散,雪球砸在脸上立刻就散了,不疼。
陈念立刻扭头看向袭击者,沙弗莱正忍着笑,又团好了一个雪球,毫不客气地扔向陈念。
陈念猛地后仰闪躲,却忽略了折叠椅的稳定性,当即失去重心,大叫着手脚朝天四仰八叉地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