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再仔细地教教我吧。”
陈念:“好啊,但是你这个妆已经上完了,要擦掉重新再画吗?”
表姐“擦掉也太可惜了吧,咱干脆再重新找个模特。”
表姐的话音落下,两人默契扭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在一旁好奇围观的堂弟。
堂弟:“?”
陈词在厨房里帮忙洗好菜,他擦净手上的水,发现家里的孩子们全都聚在阳台,也走了过去。
“可惜,要是有假发就好了。”表姐的叹息传入陈词耳中。
陈念:“奶奶不是有假发吗?”
表姐:“奶奶的那个发型太显年纪大了,不过倒也可以试试。”
堂弟初一,才十三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还有些雌雄莫辨,又被表姐在陈念的指导下化了妆,还真有几分像小女孩。
表姐有陈念的亲手指点,给堂弟画了全妆,学习到了特别多实用的技巧和知识,比一口气看上十几个美妆视频都要管用。
堂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好有意思。
现在的小孩接受能力特别强,别说是化妆了,就连做指甲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是乎,表姐去主卧找出了奶奶的假发。
奶奶的假发是那种老年人中非常流行的短卷发,很纯正的白色,而奶奶长期患有慢性病,脱发挺严重,平时出门都会戴着假发。
几个孩子稍作研究,帮堂弟戴好发网,然后将假发扣在头上,固定位置。
还真别说,奶奶的假发搭配上堂弟十三岁的脸和精致妆容,倒像是某种风格的特定搭配。
姑姑见大家都聚在阳台,好奇地过来围观,结果看到自家儿子被打扮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她愣了两秒,火速地地掏出手机拍照。
“这是谁给画的?”
表姐举起手,然后又握着陈念的手腕,把陈念的爪子也举起来。
“真厉害啊,画得这么漂亮。”
姑姑的夸赞让表姐受宠若惊,要知道在今天被陈念教导之前,她可是个妥妥的手残啊!
得到了夸奖,表姐的手更痒了。
她好不容易学会许多技巧,如果能再有机会练习一下,得到陈念的进一步指点就好了!
于是,渴求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阳台门口处围观的陈词。
陈词:“……”
表姐:“求你了。”
陈词:“你有带卸妆的东西吗?”
表姐厚着脸皮回答:“带了带了。”
陈词非常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大过年的,为了不让表姐失望,他还是默默地坐在了堂弟刚才坐过的小板凳上。
阳台上的人越来越多,陈蔚抬头看到挤在里面的幢幢人影,还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他立刻过去看热闹,在人群的中央发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哥哥的女儿。
等等,他的一个儿子怎么看起来变得奇怪了!
陈词长得本来就好,又被画了个非常适合的妆,换身衣服都能被直接拉去拍电视剧。
就是……怎么有点像小姑娘家的妆容啊!
陈蔚呆愣中陷入思考。
思考失败。
放弃思考。
他掏出手机。
先拍照再说。
要不是时间不够了,表姐本来还打算拿陈念来练手呢。
晚饭过后,陈蔚要带着大家出去玩,除了表姐,所有人都得去卸妆。
表姐果然欺骗了陈词,她压根就没带卸妆水。
陈词就用酒精湿巾把化妆品擦掉,酒精对皮肤有刺激作用,长期当做卸妆用品肯定不行,但如果偶尔用一次问题不大,只需再用清水洗干净就行。
趁着陈词卸掉之前,陈念还偷偷拍了一张,他要发给傅天河!
广场上有大量套圈、扔球和打气球的活动,价格不菲,对于陈念来说,花十块钱扔三十个圈,套到乱七八糟的小礼品,还不如去买一张刮刮乐呢。
最起码还能有走狗屎运的可能。
都怪沙弗莱在他们生日那天送了两叠刮刮乐,中了大奖,搞得陈念自那之后,每次看到卖刮刮乐的都想去试一试,希望能复刻生日那天哥哥的好运。
虽然事实无数次证明,他只是韭菜。但陈念还是不信邪。
只要他坚持买,总有一天会中到大奖的!
陈蔚和兄弟俩在老家待了三天,就启程回到z市。
元宵节过后便要开学,陈词抓紧这最后十一二天的机会,想要把他们游戏文案的初稿尽可能写完,而陈念也终于在大年初九这天,得知了沙弗莱回家的消息。
要不是沙弗莱和父母同行,陈念都想专门去机场里接他了。
毕竟两人得有将近半个月没能见面,陈念简直都要思念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