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红肿的双眼,哭花的妆容,双手死死拉着轿子的一角,维持身体的平衡,不要自己被甩出去。
喜婆不耐烦道:“哭哭啼啼,小家子气。”浮躁道:“不走了,就在这里歇着。”
荒山野岭,常年无人的树林中,堆积的枯叶,如同泛黄的草纸,吹的满天狂飞。
轿夫紧密围坐,喜婆狠狠瞪着新娘。
从未出门的新娘,见到此地荒凉,眼中的不由的流出。天上的月光为这位新娘的脸上渡上银白的月光,脸上哭花的妆容,露出星星点点新娘原本白皙的皮肤。
喜婆听着哭声,将新娘死劲一推,塞回桥子里,道:“哭丧啊!”喜婆嫌她麻烦,这都哭了两天,还要哭,每日都未她上好新娘红妆,她每日都哭花,喜婆将手绢都给她。
新娘的衣袖红镶边上是水粉与泪,领口上滴这几滴白色的星泪,在红色新服上,那几滴像是天上的白星。
丢在新娘身上的手绢,她拿起为自己擦拭干眼泪,眼泪的露珠无声的滑落到脸颊,拿着手绢擦拭。
手绢布料粗糙,擦脸擦的刺痛。脸上若有若无留下丝丝红痕。
轿夫累了一天,几人靠在树下缓缓入睡,前方的篝火燃烧树枝永不熄灭。
喜婆入睡,如雷鼾声并未吵醒任何人。
“我的脸~”喜桥子的新娘惨叫声,惊醒梦中人。
喜婆怒气已经是怨气,吼道:“要死啊!还要不要人休息。”
新娘疼苦嚷嚷道:“我的脸……脸……好疼……”
轿夫嫌吵,恨视喜婆,还以为是什么美差事,如今多一半的价钱他们都不愿意来。
喜婆一把扯开帘布,粗犷嗓门吼道:“要死啊!大晚上你叫鬼啊!”
新娘胆怯拿开捂住眼睛的手指,喜婆看到新娘露出的眼睛上的眼皮,吓昏倒下。
白洛栖猛的做起,连忙下床,翻找梳妆台,不在意其他物品,丢在地上。
“镜子?怎么不在了?”
白洛栖翻找整个屋子都未见到镜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梦里,她冲出房门,拿起屋外的锋利的斧头砸向自己。
有人推开她,喊道:“白洛栖你醒醒。”
白洛栖迷迷糊糊睁眼,曲晚意拿着劈柴的斧头,对着自己,双手用力!
“斧头?你!?”
曲晚意慌乱道:“你快松手!?”
白洛栖吓得连连后退,这斧头劈下去,脑袋瞬间开花。
“我怎么了?”
曲晚意和白洛栖一同都住在林家的客房中,她们一个煎药,一个是要长期服药,干话多提议叫她们住到一起。
白洛栖有什么动静,曲晚意有什么动静,二人都互相了之。
曲晚意努力平定自己心里的震撼,她道:“你在屋里摔东西,动静很大,将我吵醒,我想叫你小声些,谁知道你比我快,先开门,我就看到你拿起墙角我带回来的斧头,朝自己的头劈,你不知道你有多吓人。”
白洛栖抱歉一笑,曲晚意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又道:“干医师拿也有一个长梦魇小二!他都还好,我能理解,但是你随手拿斧头我不理解啊!”她是怕,一早起来看到无头女尸。
白洛栖问道:“干话多那里的人也有梦魇?”干话多那里的那个小孩子,不就是她捡的儿子吗?怎么也会梦魇?难过林深欲言又止。
白洛栖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孩子。”
曲晚意被吓的脑子清醒很过,她道:“行!”
二人走的夜路,下着台阶,又上台阶,不稳脚步“砰砰咚咚。”
干话多偏边还有一个下屋,这个孩子是林深带回来,身体很弱,年纪小,同时患了几种病,拖的时间还挺长,干话多保证他不死单独腾空屋子给他住。
住在主屋的干话躺着床上。
小孩子昏睡喃喃道:“饿~~……”
白洛栖:“?!”
曲晚意:“…………?”
他突然做起道:“娘~娘~娘~”清醒喊了一句:“姐姐”他看着曲晚意。
曲晚意道:“这是白姐姐,你叫声姐姐”
小孩子望着白洛栖,他道:“姐姐你很年轻,的确不是我娘。”
白洛栖白了一眼,回道:“我肯定不是你娘!”眼角下的黑眼圈显眼,白洛栖又道:“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他道:“梦到饿~梦到鬼~”
白洛栖张望四周道:“怕鬼?这里是林家,鬼都抢着被人绑着,要不然都是人抢着抓鬼。你怕啊?到不用怕,你饿叫你曲晚意姐姐,也不知道曲晚意对你施用什么迷魂咒,你才说一句实话。”
曲晚意道:“晚上要少吃去,你快睡吧,早上可多食些。”
小孩子很曲晚意的话,躺在床上,渐渐的入睡,入睡小脸皱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