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命,玩不得。
“怎么了?”林泉韵学着白洛栖一板一眼将被子卷上。
烛光下脸色苍白,捂着腹部,额间冷汗直流。
“难受!”
“那了?”难受?是疼吗?
林泉韵捂着肚子,咬着牙,不和白洛栖多说。
“活该,那是胃,你是胃疼,这里又冷又饿,你还不安生,一天跪着,你不活该我活该吗?”
自己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现在叫疼有什么用?白洛栖早把空瓶子丢了。
林泉韵的说的后天林自华回来。
二人靠在墙上,嘴里含着一口气。
“天黑了!”天黑了,荒院的枯草断茎顺秋风起落。
“我拿灯过来。”林泉韵跌跌撞撞过去,三天没吃饭,每日饮水冲饥。
门外经过几次,禁制丝毫不破。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问林自华,他来不来?”再不送吃的,会饿的要死。
“大概不会,他来都是清晨时段来。”
不想多费口舌,留着一口气,活着!
林泉韵的胃疼几日。
白洛栖无心打理他,看着每日疼的冒冷汗。
“林泉韵你说,我饿昏过去,会不会死啊?”眼前迷迷糊糊,灰蒙蒙,晕过几次,有经验的白洛栖不确定会不会死。
“去认错,你可以出去。”相处几日,隐隐约约听到。
白洛栖刚开始无聊多和他说几句,见人为难,自己闭嘴。
“我没错,不认~”
“那为何长老会罚你?”
白洛栖倒在地上,不动。
林泉韵支撑不了,静静看着。
林幽兰踏出家主书房,林深眼神躲闪,长叹短嘘。
林幽兰止步,细细一想:“有事要说?关于白洛栖,几日未见人。”
“人在西辞岭里,饿晕了,现在在干话多那里,家主不悔,没人会拦住家主。”
“饿晕!?”居然饿晕。
林幽兰看看,这人还能怎么饿晕。
曲晚意喂白洛栖糖水。
“曲晚意,我都快被饿死了!”白洛栖感激眼泪都出来了,她饿的没气了,扒着人家的手,拿着勺子灌进自己嘴里。
“林冬青你把火盆里的火烧起来不行吗?眼睛都给熏疼了!”
白洛栖冷,卷在被子起来,闹着冷。林冬青把木柴点燃,不过多久,火苗时燃是灭,屋子烟雾熏人。
“他们两个明日成婚,还和你胡闹,林冬青还快回去,你顺着她,还挨骂。”干话多实在待不下去,谁没事用湿柴取暖?烧不燃,弄的满屋子的烟。
林深开门,烟雾猛然冲出门,“咳咳~”
“白洛栖你~”烟雾带着热气,熏的林深流泪。
“是林冬青!”白洛栖卷着被子,捂着鼻子眼睛,蹲在火盆前。
林冬青看着火盆:“晚意!”
“林苏!我饿,没劲!”林幽兰在林深后面,方才自己是不是底气十足喊的,完了!还想装柔弱,要林幽兰照顾她的。
林幽兰把人带走。
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干话多扇着自己药铺里的烟雾。
他打算回去休息,躺在自己床上,药铺里的烟慢慢缓缓飘进他屋里,半夜起来,在药铺里看门开窗,还要扇烟气。
白洛栖坐着,不开口。
林幽兰看她为难,她道:“抑春叔和你的事,我来处理~”
“我没错!林苏!我真的没有错。”能见到林幽兰,心里一下兜不住,海水泛滥,两眼汪汪。
“好!明日林冬青成婚,我带你去,可好?”
百洛栖点着头。
她不想去荒院,荒院很冷,很饿,那里没有人。
“不哭!明日是他成亲,你哭,林深不会放过你的。”
林深?
“为何?”白洛栖对他们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一个是林深身边弟子,一个是干话多收的徒弟。
“林深之前,对你说过关于林冬青的话,你不要建议。”她缓缓说着,句句逼着林深,又把林深抬在她面前。
赤裸裸的又在考她,她不清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两个“管他的,别管我们,林苏,我想睡在暖和的被窝里,快进来。”冷!都怪林抑春。
两只脚,都给她冻麻了。
林幽兰坐在一旁,将她脚放进被窝里,一边吵着冷,一边把脚伸在被窝外,荡着。
伸到林幽兰身上取暖的脚,被人无情搬进被窝。
白洛栖虚弱,目光转向被窝,这是不能强撑,她收回来,不信人不来。
她起身,松软的被窝,向上浮起。
白洛栖含着气,叫你来你不来。
“林苏!坐下!”慌张喊住,身边真的走。
林幽兰怔怔出神凝视白洛栖,半晌,嘴角微微上扬,她轻声道:“我灭灯!”
神色紧绷,呼吸一沉,屋中灯火通明,额间的虚汗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