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若把带过来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那件羊绒外套被江斯若抱在怀里,早已经沾染上女孩的温度,穿在身上,温暖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燕迟的腹部抽痛,皱起眉,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白色的方块。
江斯若微微弯着腰,像哄孩子一样哄她:“你要不要吃点这个?我每次痛的时候都想吃。”
江斯若递过来一个大白兔奶糖。
燕迟平时是不吃糖的,但此时此刻,燕迟接过江斯若手里的奶糖,放进嘴巴里缓慢咀嚼。
很甜,她感觉有一点被照顾到了。
江斯若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马上要和燕迟分开了,她觉得应该多陪陪她,多尽一点夫妻情分。
江斯若这个人其实挺多愁善感的。
这三年和燕迟相处的很愉快,她也想好聚好散,以后还能和燕迟当个朋友。
老干部江斯若如是想。
第16章
还是有3分像你的吧。
两人很快陷入沉默。
燕迟轻声问道:“你和爷爷说什么了,他发那么大脾气。”
安静的环境中,她清贵的嗓音中染上一丝哑,非常好听。
江斯若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尴尬道:“我说……你家暴我……”
燕迟沉默半晌,忍不住笑出来:“哦?他就信了?”
燕老爷子也不傻,孙女有没有暴力倾向,他还是知道的。
只可能是江斯若给他展示了什么。
燕迟上前一步,手放在江斯若大腿上,指尖轻轻一压:“这是我留下的伤口吗?”
江斯若全身一僵,不动声色地把腿移开,点点头,目光有一点可怜了。
燕迟松开手。
江斯若腿上那条伤痕很长,她估计给燕老爷子看了小腿上那一截。
这样也好,理由更充分,她俩离婚才能更顺理成章。
江斯若给燕迟送完外套,使命也就完成了。
但送完就走好像有点不太好,她便站在原地和燕迟聊天:“你很尊重爷爷。”
燕迟:“爷爷对我很好。”
燕迟看江斯若一眼,把手撑在窗台上,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假山:“父亲在我五岁那年死于车祸,我们家的竞争很激烈,一房和二房谁都想接手集团,很多人从小就跟着父母学习经商之道了。我母亲是书香门第出生,身上没有铜臭味,我又没有父亲带,落下的有点多,那个时候是老爷子破格让我跟在身边,亲自教导我。”
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江斯若很认真的听:“所以你那么听爷爷的话,他让你……”和我结婚你就答应了。
完全没有否决的余地。
因为燕迟现在这个位置,也是老爷子亲手送给她的。
以前江斯若从来没有兴趣去了解燕迟的事,因为两人的关系很尴尬。
但现在婚期将近,江斯若也就逐渐不在乎了。
现在,江斯若甚至觉得燕迟有点可怜。
四周的光线已经完全暗下来,窗户没关。
外面忽然刮来一阵寒风。
“啪嗒”一声,头顶的灯熄灭了。
江斯若僵在原地,瞬间陷入一阵恐惧中。
童年时不堪回忆的往事忽然缠上了她,四周阴冷的风就像是死人的手,慢慢地抚摸过她的颈脖。
燕迟伸出手抱住了她,江斯若全身一颤。
燕迟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热气拂过脸颊,她轻声道:“别害怕。”
视觉受到阻碍,其它感官就变得分外灵敏,江斯若鼻尖都是燕迟身上的味道。
疏离,又温柔的。
燕迟感受到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眼里不由得出现些笑意,她拉着江斯若的手,走到安保室门口的总电闸那里看了看:“跳闸了。”
燕迟把电闸拉上去,又开了两盏灯,刹那间温暖明亮的白黄光充斥了整个室内。
女孩子都怕黑,燕迟记得张晓每次停电都会大声尖叫。
像江斯若这样僵在原地的,还是第一次见。
燕迟看着江斯若,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你那么怕黑,你还来啊?”
江斯若没说话,燕迟上前一步,笑了笑,轻声问道:“你担心我?”
江斯若的耳根涨得通红:“嗯……嗯……”
她只是来给燕迟送外套的。
但是这种氛围,是可以说的吗?
总算是蒙混过关,燕迟又忍不住抱了江斯若,和床上表现出来的爆发力不同,平时的江斯若很软,很热,就像一团面团。
燕迟的唇蹭在江斯若的耳垂上,江斯若下意识往后退,手臂被拉住,江斯若感觉耳朵更烫了。
夜间寒冷,但她整个人都在冒烟。
虽然快要结束了,但她们俩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江斯若承认,她对燕迟是有欲望的,和燕迟的亲密行为让她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