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存了别的心思,注意力没在这方面倒是还好,现在事情做完了,注意力完全在冷这方面,发现真的好冷好冷。
沈砚舟低声:“回家。”
盛楹点头。
沈砚舟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男人的手指温热,跟她冷冰冰的完全不一样,热度从肌肤传上来,似乎她身子跟着一起暖了。
往电梯走,盛楹还有点回不过神,看向沈砚舟,他拿着礼物,没有看一眼。
她抿了下唇,往盒子瞥了一眼,心里忐忑,怀疑选的礼物他不大喜欢。
然后,目光又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跳又再次加速了。
回到家,花布好几天没见到盛楹,兴奋地叫了出声,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想要跟她贴贴。
盛楹正要摸摸它,沈砚舟落后她一步,瞥了它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后腰,轻轻一推:“先别玩,去洗澡。”
盛楹的动作顿住,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心里其实有点不舍,但是沈砚舟似乎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坚持:“先洗澡。”
她最后看了花布一眼,收回了视线,往浴室走进去。
沈砚舟目光从小姑娘的移开,低头看向手里的小盒子。
花布到底是通人性的,当然看的出来是这狗主人不让女主人摸它的,当即不高兴,跳起来就抓住沈砚舟的裤子,假模假意的撕咬。
沈少爷没搭理它,心情很好,坐到沙发上,拎着它的后脖颈,丢到一边。
花布滚了半圈,舔着爪子,就地躺在打滚了。
沈砚舟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袖扣,看得出来不贵,但是应该是小姑娘匆匆忙忙间能找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他看着,又想起小姑娘脆生生的话,嘴角往上勾了勾。
……
盛楹到浴室洗澡,热水浸没身体,她才感觉僵硬的身体舒服了,她慢吞吞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擦拭着头发,脸颊红扑扑的,慢慢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沈砚舟坐在电视机前,桌面上放着那枚袖扣,听见声音,他转身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气氛似乎有点不对,有些若有似无的暧昧在弥漫着。
盛楹舔了舔唇,心跳似乎快了点,脉搏频率变快,也不知怎么心情,停在了原地。
沈砚舟站起来,声音很低:“过来吹头发。”
盛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轻轻地嗯了声。
电视机没开,吹风机早就拿了出来,盛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余光是男人结实劲瘦的腰身,鼻尖是他干净又清冽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她乖巧地坐在他身前,几乎是窝在他怀里的距离。
不过一会儿。
吹风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呼呼地响起,盛楹能清晰到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动作轻柔,没有弄疼她。
气氛安静。
电视机很大,倒影着两人略微模糊的影子,一站一坐。
盛楹看向桌面上打开的盒子,里面躺着那枚袖扣,又往沈砚舟瞥了一眼,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迟疑问:“那个袖扣你喜欢么?时间太急了,我又要赶车,只能在路上随便找一家店。”
问这话的时候,她很紧张,也很心虚,也开始懊悔自己应该早点下决定的,那样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挑选礼物。
沈砚舟垂下眼眸,在她发间的手微微顿住,喉咙滚了下,低笑了下:“嗯,喜欢。”
他很坦荡地承认了。
盛楹脸有点热,视线定在某个点上,心里安心了点,轻轻嗯了声,语气软软的:“那就好。”
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盛楹看过去,看见赵恒新三个字,见沈砚舟似乎没动作,提醒他:“赵恒新的电话。”
沈砚舟懒懒嗯了声,没着急这接,摸了摸盛楹的头发,感觉到干了,不紧不慢地放下了吹风机。
他也没拿起来,随手点了通话键,赵恒新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沈狗,你去哪儿?不是怎么就这么溜了啊,还有后半场呢。”
沈砚舟拿过旁边的杯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盛楹。
听见这话,他语气随意又散漫,没有丝毫的兴致,懒散道:“你们自己玩。”
赵恒新叫嚷着:“没有你怎么行,都在等着你呢,你才是主角。”
沈砚舟根本不放在心上,嗤笑了声:“滚。没有我,也不影响你们玩。”
赵恒新正觉得这语气似乎不对,跟今晚的情况有差,忽然就听见一道温软的声音,迟疑着问:“是不是很多人啊,你真的不去吗?”
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沈砚舟语气慢条斯理,却毫无人性:“你信他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