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枚戒指,在沈砚舟戴上好,似乎更漂亮了。
不是戒指衬人,而是人衬戒指。
她放下了手,看到这一幕,嘴角到底没忍住,往上弯了弯:“好了。”
沈砚舟收回手,视线落下,盯着戒指看了好一会儿,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懒散掀开眼眸,黑眸明亮又璀璨,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痞拽样子,挑了下眉,拖长尾音:“盛嘤嘤,今天鬼鬼祟祟就因为这个?”
盛楹脸还有点热,听见这么说,下意识解释:“我没有鬼鬼祟祟啊。”
沈砚舟哼笑了声。
盛楹犹豫了一下,脸上有一点担忧,软声问:“那你喜欢么?我今天选了好久啊。”
沈砚舟视线往边上偏了一眼,像是不大自在,轻咳了一声,嘴角翘了起来,懒懒地噢了声。
这应该算是喜欢吧,盛楹糊里糊涂地想。
他喜欢,她也挺高兴的。
不过戒指这事算是做完了,她压在心头的事放了下来,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沈砚舟拿着洗好的水果走到了客厅,盛楹也跟着走了出去。
心头的事情一放下,她就有心情做别的事了,吃着洗干净的提子,兴致勃勃地看电视。
花布在客厅下翻滚,打转,玩球。
吵闹中又透出一些和谐静谧。
沈砚舟坐在她身边,姿态闲散又随意,懒洋洋地玩着游戏,应该是不小心外放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咋飞天上去了。不会玩就别玩了。”
“我说哥们,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操作还好好的,现在才多久,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
有人开口劝了。
“不就输了一场么?一时没手感多正常啊,别忘了刚才这位大哥可是带着你们飞了。”这人好声好气地当和事佬,说完转头又问,“不过大哥,您刚才那逆天操作,不会是真喝假酒了吧?”
……
听见这些话,盛楹也有点吃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好奇地朝沈砚舟看过去。
四目相对。
看得出来沈砚舟也没在意那些话,反应挺淡的,散漫地靠着,领口微敞。
这会儿,他忽然勾了下嘴角,尾音往上了点:“问你呢。”
盛楹:“?”
沈砚舟啧了声,慢悠悠地质问:“是不是给我喝了假酒啊?”
盛楹茫然地啊了声。
他挺不要脸的:“怪不得我现在这么晕。”
“……”
……
……
盛楹几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该上班还是需要上班的。
沈砚舟把她送到了公司楼下。
盛楹低头解安全带,正要推门下车。
沈砚舟瞥了她一眼,扯唇:“围巾。”
盛楹反应过来,赶紧把围巾绕到了脖子上:“我走了,拜拜。”
沈砚舟随意地嗯了声。
看着她走进公司,懒散地收回了视线,开车离开了。
盛楹如同往日一般,拎着自己包包,手里拿着一瓶温热的牛奶,走进了办公室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从她进办公室的门口开始,一个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欲言又止一般。
但是他们没说什么,只是如同往常一样,跟她打了招呼。
盛楹觉得有点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暂时将疑惑放下,放下牛奶和包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许琪在她坐下没多久,带着早餐走进来了。
看见盛楹,她眼睛一亮,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跟她打招呼:“楹楹,早啊。”
盛楹笑着点头:“早。”
许琪没坐在自己的位置,而是直接打开早餐袋,啃着包子,站在盛楹的工位旁:“你现在身体好点了么?听小陈说你在山上待了挺久的,脚还扭到了。”
盛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脚腕,语气温软:“没事,现在已经全好了。”
虽然是假期,但是其实还是堆了不少工作,盛楹的桌面上多了几份文件。
她拿起来,翻开看了看:“我不再这几天,你们忙吗?”
“有点。”许琪说,“前几天不是下雪了么?出了好几场事故。”
盛楹点了点头,察觉到许琪还站在这儿,没有回工位的意思,抬眸,疑惑地看着她。
许琪脸上犹豫,似乎有什么想说,又不太好说,脸上的表情因为挣扎而显出一点古怪。目光随意地往盛楹的桌面上扫了一眼,扫过文件,牛奶,然后看到了盛楹的右手,然后定定地看向某个位置。
她呆住,然后音量不自觉地抬高:“楹楹,你真结婚了?”
这句话在办公室安静的大早上格外的响亮,盛楹都怀疑在这儿都有了回音,只要耳朵没聋,大概都能听见。
果然,下一秒,盛楹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