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散开,他指尖划过,林欢颜忍不住瑟缩。
粉色樱花娇嫩,只是轻捻,便能触到花露,今夜他是温柔又恶劣的掠夺者,只想拥有一场盛大的樱花雨。
林欢颜蜷缩在他怀里,仍旧无措,一颗心被高高提起,像是飘在云端,落不到实处。
她觉得程煜好像又进步了,越发娴熟,跟她不一样,她什么都不会,连触碰都是生涩的试探。
她有些受不住,按住他的手臂,轻喃着叫他的名字:“程煜……”
程煜亲吻她的鼻尖,轻哄:“再忍忍,我怕你等会儿难受。”
林欢颜想说她现在也挺难受的,被他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但他耐心到极致,要她在最放松的状态下接受他的渴求。
喉咙越发干渴,程煜在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多喝几口水,但又觉得或许没用,水不能解他现在的渴,他的渴,只有林欢颜能解。
今晚他有多重身份,是赏花人,也是攀登者,他搜刮花露,又攀登高山,在雪地高原留下自己到来的足迹,他不知疲倦,看红樱绽放,搜刮私藏的花露。
窗外繁星满天,他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寻求温暖。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林欢颜忍不住呜咽出声,声音被他堵在唇间。
她不甘,觉得这样实在不公平,她已经乱成这样,他怎么还能游刃有余,除了眼中有无法掩饰的热意外,与平时无异。
她想祸乱他,要将他扯入深海。
她动手扯他的衣服,却不得章法,只是让衣服勒紧他的脖子。
喉咙被收紧,程煜腾出一只扯扯自己的衣领,对上林欢颜微皱着的眉,他无奈地笑:“想暗/杀我?还是……”他挑挑眉,唇边笑意越发张扬,“想脱?”
他后面两个字说得缱绻又蛊惑,林欢颜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怦怦怦”的,一下又一下,毫无规律可言。
她又羞又囧,没想到自己连个衣服都脱不好,还被他取笑了,干脆顺着他的话在脖子上比划了下,沉声:“暗/杀你。”
程煜将她抱起来,自己背靠着床头,笑得张扬又肆意,大大方方地舒展开身子,把脖子往她面前一送:“来,暗/杀我。”
林欢颜动手扯乱他的衣襟,也扯掉他温和的面具,他越发恶劣,不再进犯,停住所有动作,要她主动。
上身的束缚解除后,林欢颜抬起头看他,耳廓红得像是要滴血,无措地问他:“你怎么停下来了?”
程煜扣着她后腰的手没松开,在她耳边沉声笑:“宝宝,光我主动怎么行?”
林欢颜额角一跳,警惕地看向他。他平时很少叫她宝宝,仅有的几次,不是在荒唐时就是存心招惹,导致她现在一听到他说宝宝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开始紧张。
今天也不例外,他只是揽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林欢颜哪里会,她现在很后悔,她不应该把许乐的话当耳旁风,她应该打开那个链接的,但凡看几分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
时间被一分一秒拉长,程煜被她折磨得忍不住仰头,扣在她腰上的手越发收紧,最后终于忍不住翻身压住。
寂静室内有什么撕裂的声音,是保障安全的必需品,也是他紧绷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迫切需要找到水源以解救焦灼,长途跋涉后,他终于寻到一处水源,水流潺潺。
起初只是视若珍宝般小心品尝,林欢颜指甲陷入他后背肌理,不堪折磨般低泣,他动作立马顿住。
她冲他摇摇头,艰难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
假的,她有事,她快死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喊。
饮到清泉的人也无法停下,干渴太久,他心底的欲/求已经远不是浅尝即止即可。
短暂的解渴后他变得顽劣,将平静水面搅乱,激出浪花,水流源源不断从深处涌出,像是永远不会干涸,他寻得乐趣,于是更为放肆。
林欢颜睁着眼,眼前光景变得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出完整画面,唯有眼前的人,眼眸像是被水洗过般黑亮,她被卷入更深的漩涡,随着他不断沉溺。
他渡来气息,她便仰头接受。
浪潮又凶又急,势要将她吞没,即将溺毙之际,却突然有大山压下,将她砸得头昏眼花。
是程煜倒在了她的肩头。
肩头的人沉沉叹了口气,气息前所未有的乱。
林欢颜没经历过这些,一时也有些懵,无措地戳戳他的肩膀,颤声:“这……这就结束了?”
虽然她没经历过,但这应该不太正常吧?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