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心脏又忘记他们的坏孩子,胆敢在他们面前和其他人亲昵的坏孩子,敢在车上和别人做那种事的坏孩子,迟到的惩罚被安排在了这个时候。
火车摇晃,她没法保持平衡,于是就被冰冷的东西攥住腰,抵在墙上,重复着乙骨忧太在车上对她做的事,甚至更加过分了。
“呜、哈啊……别……”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也有可能是一整年,她在高强度的惩罚下变得意识不清,过度的愉悦感使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羞耻而又绝望地哭泣着,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直到她崩溃,直到她意识临近涣散,脚步声才慢慢响起来。
带着手机微弱的光,扎着半丸子头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摆弄着她的东西忽然消散,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脸上没有羞耻也没有难堪,只有终于得救以后的恍惚和惊喜。
“对不起,我来晚了。”
高专风评最好、最受欢迎、最值得信赖的老师在她面前蹲下来。
男人脱掉外套,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语气温柔而又沉稳:“已经没事了,老师已经把欺负你的东西解决了……别害怕,好吗?”
“呜……”
她哭着往他怀里钻,像是迫不及待躲进家长羽翼下的幼鸟,用力抱着他,身体还在剧烈地发颤。
做得有点过分了吗?
但不这么做的话,她又怎么会扑到自己怀里来呢。
夏油杰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老师在这里呢。”
羽生葵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缓了好久才从过度强烈的快乐中回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惹上了大麻烦。
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少年时候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是不折不扣的保护者,虽然偶尔也会捉弄她,但始终都是温柔的,会因为她的一滴眼泪就慌慌张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现在,他们可以操控咒灵欺负她,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装成拯救者出现在她面前。
从这一刻开始,羽生葵终于意识到他们也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不再是动漫里的任务目标,不再是对情爱懵懂、任她掌控的少年。
他们有了自己的处事风格,久居上位的人,心肠会相对地坚硬起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拘手段,也学会了教育坏小孩的方式。
他们已经比她年长许多,经历了她没法想象的、惊心动魄的博弈,而她也不可能像是从前那样,毫无代价地轻松离开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
夏油杰耐心地安抚着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毫不作伪的怜惜。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出重逢的戏码,因为她一时贪玩选择了错误的开幕,她将要被教育很多次,直到她学会和从前一样,只看着他们两个人,主动走到他们身边,再也不离开为止。
“要去叫忧太过来吗?”他摸摸她的头发,一触即分,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在为了后辈担忧的师长。
“不要……”
少女抱紧他的脖子,哭着说道:“不想给别人看见这副样子……哪怕是忧太也不可以,呜,请您帮帮我……”
哪怕是忧太也不可以吗?
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夏油杰抱着她站起来,带她走进火车上的洗手间。
这里面没有浴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水龙头可以接水,她有点无措,也有点害怕,夏油杰摸摸她的脑袋,递来两块毛巾。
她关上门,先是看着镜子哭了好一会,然后才拿起老师给的毛巾开始清理。
至于老师为什么会准备好毛巾?这种事谁知道呢。
第68章 收服了乙骨前辈的那个传……
想要什么就去获得。遇见问题就去解决, 被质疑就证明,被阻碍就将其清除,有目标就达到目标, 行动,想做什么就立刻去行动。
五条悟人生中一直是这么做的。
他只失败过一次。诚然那责任并不能算在他的头上,就算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人也没法把那件事情怪罪到他的脑袋上, 但他依旧觉得那是失败。
是啊。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一个人怎么会让妻子死在自己的怀中呢?
知情者有些哀叹惋惜,有些会进行毫无作用的安慰, 说什么逝者已逝, 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五条悟当然没想死, 殉情从来不在他的选项之中,他只是不明白,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死,但还有更多人活着,那一天死去的为什么非得是她?
他的妻子,那样小的年纪,每天的烦恼不过是没法征服困难的游戏, 画画的时候又被谁打翻了颜料瓶。
常有人说放下吧, 把她忘掉, 往前走吧, 尊贵的五条家主,六眼神子要什么没有呢?最强的咒术师, 见证过这么多次死亡的人, 为什么要缅怀那特殊的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