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会吗?”遮影偏头,好整以暇的看他,皋吾的案子他都敢放水,嘴上爽快吧。
“瞧你说的,帮你杀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你怎么……”
“你怎么知道?是吗?瞧,这不就被我说中了,可惜,这案子不在公主府。我说完了,陪我吃酒。”
“你这算不得正事。”
遮影说着便绕过人往里走,季由三两步挡在他身前,活生生将人拦了下来。
“你把话说清楚,要怎么才算?”
“你说的都不算!”
“是吗?”
遮影压落拦着他的胳膊,一眼都不多看的将季由留在了原地。
季由看着愈来愈远的背影轻笑,这人有趣,只可惜,不是他,只是长了张相似的脸罢了,他才不会对自己这般的凌厉。
“遮影,你确定就这样进去?大狱今日可是大理寺和掌刑司的人轮番值守,对你们皋吾的奸细,更是待遇特殊,给他们的锁链都是任檐正花大价钱在造办处定制的。”
遮影听闻忽然顿脚,门口的寒风卷着雪色,在入口处扯出剧烈的哀嚎,他转身望着季由,这人倒是比自己想的还周到,竟然连值守这种事就这么说给他了。
只是这似乎不用他操心,千机阁的势力早就渗入了北境,他们的人,只要有暗号就能找到。
何况,他又不是去求情的,萧桁的那些人,不值得他假惺惺的求情,只是这该演的戏,还得演。
他就以太子侍卫的身份前去看一遭,尽了萧桁的情分,也印象一番他的形象。
没人比他们更希望这些人死,大理寺和掌刑司杀不杀或许还要思索一番,但千机阁,绝对不会有生的想法。
“怎么不走了?我就说陪我吃酒吧。”季由得意的勾唇微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救你家主上的人。”
“这世上,除了漫萝医主……”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路人,只有我,能让白刃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当然,我也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就像先皇后一样,没人能查到真相,你怕不怕?”
“你知道先皇后怎么死的?”
这话问的季由有些心慌,他这不是自己点火再往自己身上引吗?遮影盯着他,季由迎合着笑笑。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才入公主府几年?多久之前的事了都,那时候我都没出生,我上哪儿知道。”
“你最好不知道。”
“那你还吃不吃酒去?吃酒暖身子。”
“不!去!”
“行,那我跟你去,戏要两个人唱才有意思,有我跟着你,那些皋吾人你想咋看就咋看,没人会怀疑。”
遮影不答,接着往里走,季由笑着叹了口气,摇着头跟上,说实话,里面阴森森的,他一刻也不想待,谁会喜欢这种地方啊,自然是公主府的床榻睡着舒心了。
“公子。”
“遮影,皋吾太子的侍卫,过来看看这些人。”
“公子恕罪,大理寺特地吩咐过,卿临侯的人不许探视。”
“无妨,我在旁边……”
我在旁边盯着。
不等季由说完,遮影就将他拽的后退了两步。季由还没来得及明白,就听见遮影接着说。
“没关系,这本就是国事,大理寺要数人头,我们自然是拦不住的,只是,还请将这个转交给任大理正,银两不多,还希望行刑之前,给他们吃顿好的。”
守着大牢的狱卒看着遮影手中的银票,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收。没有大理寺的指命,他们是不敢擅自收这东西的。
可是,这次跟以前都不一样,众所周知,任檐正自从任命大理寺卿以来,就将大理寺内那些受贿的狱卒官员杀了个精光,导致现在大理寺的人看见银子都瑟瑟发抖。
即便这不算贿赂,也依然如此。
他们的人看着那玩意,就已经想象到自己人头落地,血溅三尺的模样。
北境有任檐正,定是幸事,要说北境皇宫那里政治最清明,那一定是大理寺,没人敢给大理寺贿赂,贿赂不成不说,惹了任檐正,那可是连全家都能查一遍的下场。
季由看着几人的反应,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遮影这是多没脑子,大理寺都没摸透,就敢这样出面,还带了张一万银两的银票。
“你还真是想要他们的命啊!”
“???”遮影转头不解的看着他。
“别担心,银票不会给你们的,这件事,也莫要同任大理正提起,若他问起,就说无事发生,不然,小脑袋说没,那可真就没了。”
季由这么一说,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们地位卑微,前有任檐正,后有萧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