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承诺了。
沈星语从未想过,他这样冷清的,高高在上的人,会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承诺。
沸腾的血液。
热烈的欢喜。
水漫花开,是她心里的晚山茶,盛放到极致。
这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一把热烈的火,烧着她的血液,被燃烧的热烈的血一捧一捧的往脑子上涌,她猛然抬起头,吻上男人。
她其实没什么经验,笨拙的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京巴伸出湿热的舌头,舔舐他的唇瓣,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他怎么这样好!
好到她想给他爆烈的爱回赠。
她手勾缠上他的脖颈,以怀抱他的姿势,圣洁的将自己送往他手边。
烛光吸纳着她心底爆裂的爱慕。
行动上大胆,她惶惶然的表情又道出了她的生涩。
花枝灯的烛火映过来,被身体切割成片,顾修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子里,高挺的鼻梁拓出浓重的影,幽深的眼眸沉沉看着灯下的人,无措又慌张的的眼神,却又故作热烈的抵着他,羊脂玉一般的玉色流淌,娇香柔软,眼底情丝缠绕,勾缠惹人。
像小白兔主动送上门,乖乖给欺负。
是失控的感觉。
心脏收紧。
洞房那夜他便尝过,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沉迷于俗的人。
这些日子强制自己睡在书房,倒也清净,只这会子他终于发现,他并不例外。
甚至着迷于这件事。
掌心抵的痉挛,天空是淡色的墨痕,雪细细密密的下着,轻盈的像鹅毛,雪好白,但她好像比雪更胜三分。
雨丝般的细碎声音,像雪声在耳里滚过,耳廓烧起来。
她迷醉的湿漉模样,是他心里的隐,他享受这种勾缠的引在心尖,在失控和克制间跳跃。
男人温热的带了戏谑的笑声,“好乖……”
沈星语:“……”
她扫一眼凌乱堆在最上头,碎裂成两片的小衣,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男人,他素色的袍子整齐的挂在身上,只是有些褶皱,下了床就能去见客。
羞臊染上水眸,两腮血红,红的像枝头六月的樱桃,靡丽的艳色红唇珉直,手指不管不顾的伸过去,两只指尖勾住衣襟,正要往两个方向拉扯,却被他的手指摁住,她还是用力狡黠的拽下他腰间革带上的玉珠。
顾修:“……”
像是为了惩罚她的胆大妄为,他懒腰将她抱离了床榻,放到了几上。
一阵冰冷的凉意激起细密的小疙瘩,她足尖蜷缩着,足腕处一根纤细的红绳。
这种地方,她惊慌的像小鹿,近乎于求了:“我想回去……”
“乖乖的。”
他并不迁就她,享受她羞耻到无地自容,却只能惊慌的抱着他。
弄污一片纯净的雪,给一尊玉染色,欣赏小白兔的下沉。
他耐心十足,看她纤细的手臂拉直,淡青色的血管明显,哭着颤,主动抬起足腕来,他才终于肯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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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垂着头目不斜视进来,帐子被拽了下来,椅子是倒的,衣服凌乱的堆叠在地上,床单上不成个样子,还磨出了两个洞,沈星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她虚弱的腿打摆,连站立都成问题,裹着锦被,被摁在某人的腿上。
这会子她忽然庆幸,这人是穿了衣裳的。
将脸朝他胸膛埋了埋。
丹桂的动作倒也利索,飞快换了锦被,收拾了一地狼藉,又拿出来一套新的衣衫。
沈星语是从不好意思叫婢子服侍里衣的,咬咬牙,“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穿。”
“你还有力气?”男人促狭的揶揄。
沈星语:“……”
顾修挥挥手,叫丹桂下去准备上菜,拿了她的小衣给她穿。
沈星语还想留着一点自尊,将锦被裹的紧了一些,“我自己来。”
顾修:“你哪我没看过,有甚可羞的。”
沈星语:“……”
反正已经这样了,沈星语闭着眼睛,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这过程,他自然又作弄她的自尊,“……红豆又熟了。”
沈星语:“……”她牙齿将唇瓣咬的失去血色。
她在他面前,永远这般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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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迢感觉她家姑娘可太不容易了,那惨叫声听的她一抽一抽的难过,嫁人什么的太可怕了。
还好她这辈子不用嫁人。
给沈星语做了一桌子补身子的吃的,什么人参花旗汤,葱烧海参,肉末羊肚丝。
沈星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子香喷喷的饭真是救了她的命了,可口的饭菜充盈在舌尖,喜欢的人在手边,亲密过后的欢愉让她神经松懈下来,淡化了她对他的敬畏,放大了欢喜,拿出了真实的样子。
“今天如玥带我一起去逛铺子了,她给我新添置了一套红宝石首饰,做工很精致,花样也好看,就是太贵重了,我觉得有点奢靡,如玥说年底宴席多,我参加宴会得体面,我打算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