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错愕:“是……您自己的意思吗?”
“是的。苏总,您放心,我们都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不是吗?”
“……”
确实,为了工作室,为了养公司上下几百员工,即便她跟沈遇舟再怎么不愉快,她不能感情用事。
商人只看重利益,她是,他们包括沈遇舟,更是。
饭局结束,苏漾才离开酒店。
苏漾不能开车,所以提前叫陈亚妮过来接她。
陈亚妮见她又喝了这么多,立即把提前准备的醒酒汤递给她喝,满眼心疼:“苏漾,要不咱们算了吧?你再这样喝下去,身体迟早喝出毛病的!”
苏漾喝掉汤,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今晚的单子,我拿下了。”
成功拿下单子,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可见她这种状态,陈亚妮反而一脸惆怅。
“行吧,我送你回去,”陈亚妮启动车子,“下次我就算再没空也要陪你一起过来喝!”
苏漾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象:“妮姐,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艰难,最需要你的时候,义不容辞地回到我身边,一直陪着我,与我一起并肩作战。
……
那几位老总相继走出酒店,抬头就注意到停靠在酒店门口的那辆黑色布加迪。
车窗降下,清晰地露出车内的人。
“沈总?”吴总惊喜出声。
男人推开车门下车,他们见到沈遇舟,纷纷簇拥上前,阿谀奉承地笑着。
吴总不解地问:“沈总,您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啊?”
“过来处理一件事,”沈遇舟态度谦和客气,主动朝吴总伸出手,“吴总,合作愉快。”
吴总受宠若惊,连忙伸出手握住:“沈总客气了,能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其他老总虽然没合作,但也知道沈遇舟在京都的地位和人脉,也纷纷伸出手跟沈遇舟握手,尽力引荐自己。
沈遇舟也一一跟他们都握手,到最后一个时,手顿住。
明总没注意到男人眼里的一闪而过的狠戾,笑得谄媚:“沈总,以后多多关照啊!”
沈遇舟黑眸抬起,阴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抿唇微笑,握上他的手:“客气。”
话音刚落,咔擦一声。
“啊——!!”
明总突然惨叫出声,旁边几个老总吓得全身一哆嗦,满脸惊惧。
明总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沈遇舟紧紧禁锢,无法动弹。
他痛苦惨叫,可沈遇舟依然纹丝不动,就连眉峰都未动一下,只是平静地拧动手里的那只手。
明总全身冒汗,声音凄冽,不断求饶。
旁边几个老总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个。
沈遇舟终于甩开他的手,脸色阴冷,像索命的撒旦——
“再让我看到你碰她,就拿你这两只手切了喂狗!”
……
恒帝医院。
齐琰见沈遇舟回来,大步走过来:“遇哥,你刚刚去哪儿了?安市、长等下就要做手术了,你快点去准备一下进手术室了!”
“去参加了一场饭局。”
“啊?”
齐琰错愕,还想问什么,沈遇舟已经抬步走了。
药业公司不是一直有岑骆在管理吗?他一个医生,哪里轮得到他去参加饭局啊?!
安父的手术很成功,经过一夜的观察,各项指标趋于平稳,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安父安然睡下,安佳凝走出病房,把沈遇舟喊出去。
“我爸这次手术后,就能彻底好了是吗?”
“算是,”沈遇舟一边用笔在表格上记录安父身体指标数据,一边回,“不过你如果再气你爸的话,就不算。”
“……”
沈遇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通,那头说了什么,他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沈遇舟道:“给我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佳凝看他表情不对劲,问:“出什么事了?”
沈遇舟挂断电话:“黎伟松跑了。”
“?”
沈遇舟这次重回京都,是做足了准备的。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把黎家多年根基彻底连根拔起,让整个黎家彻底消失在京都。
他从一开始就布置密网,一回来就直接对黎家出手,而安佳凝的父亲——安世新,作为京都上任两年多的市、长,正是沈遇舟最需要搞垮黎家的人脉。
可安世新一年前就生了一场大病,手术难度极大,跑遍国内外,都治不好,就在安家快要绝望时,沈遇舟突然出面,声称他可以免费给安世新动手术,治好他的病。
而他唯一的条件,就是等安世新好了后,协助他,扳倒黎伟松。
安佳凝脸色冷凝:“那怎么办?你谋划了这么多年,这次绝对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