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甩开他的手,留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转身入房拿衣服。宫明曜不明所以跟了进去。
“谁说要跟你吃牛肉了?”许让穿上外衣,拿来捆锁,道:“哥要出去喝,你就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吧!”
宫明曜惊恐往后退。
许让几步上去,不由分说捉着宫明耀的手将他锁起来。这一次跟以往的锁都不太一样,他将他的双手反剪锁在后面。捆得好用力,宫明曜啊啊叫着,不断的喊着哥哥喊着求饶。
这个姿势持续久了,可是真的累。
许让喝道:“再叫把你嘴堵上!”
宫明曜立刻闭嘴收声,许让又将锁链的另一头锁在床上。
宫明耀:“……”这下子问题严重了。
他喊:“哥哥……”
许让恶狠狠地瞪他,宫明曜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哽了下去,怯生生地看许让,后者猛地将他推倒在床。
宫明曜才在床上挣扎着转个身,就见许让往外走去,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许让提着牛肉出去。这次许让是不关房门了,但这架势是打算饿他一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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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宫明曜撑红了脖子大喊:“哥哥,好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就等着吧!”那人头也不回。
宫明曜欲哭无泪。
天气渐渐暗下来,宫明曜侧卧在床,将头歪在枕头,张着嘴,一脸生无可恋,这个姿势睡也不是躺也不是。
眼看天就要暗下来,他挣扎着站起来,缩在墙角,像只小猫警戒地盯着门口。此时此刻他反而希望门是关着的了,至少隔了一道屏障,他更有安全感一点。
等到他手臂麻木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一点脚步声,越来越近,拖沓不爽利,而且听着好像有两个人。
他细细听,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两个酒鬼,朦朦胧胧听到在粗言粗语骂些什么,骂了两句又没声音了,只有渐近的沉重脚步声。
这时应是到厅堂了,一道陌生又年轻的声音道:“这么黑,没人在家啊?”
另一个声音低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宫明曜屏住呼吸,努力竖着耳朵听,那两人进屋后传来桌椅的碰撞声,半晌没人说话,宫明曜紧张到极致,他受不了了,提心吊胆问:“谁?”
外面传来“咦”的一声。
“你回来了?”宫明曜又喊了一声,但没有听到外面的回复。
那道陌生的年轻声音道:“等一下啊,我先点个灯。”接着又是凳椅碰桌的声音,那个人应该是在摸索灯在哪里。
没多久,外面终于亮了,很快,脚步声就往房这边走来。
那蜡烛越烫越近,照到了宫明曜的身上。
撑着灯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好奇地上下打量宫明曜,咧嘴笑道:“哇,你果然长的好看!”
宫明曜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年轻人道:“小灵公子,我叫李俊宁,你叫我小宁就好了,我是让哥的手下。”
宫明曜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让哥就是许让。原来是个熟人,他顿时不乐,这个小孩没半点眼力见,都不知道先帮他松捆。
宫明曜道:“先帮我解开!”
李俊宁下意识的去问许让:“让哥?”
顺着光线去看,光线昏暗看不太清,隐约见许让在外面趴着桌子睡。
难怪回来一声不吭,醉得像死猪一样。
宫明曜不好气道:“他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回答你些什么?快把我放开,我来照顾他。”
然而,这时许让却撑着头起来了,看了里面一眼,冷冷道:“别理他!”
李俊宁放下蜡烛往外走,将许让又架起来往房里面走:“让哥,你醉了,我还是先把小灵公子给解开吧,好不好?钥匙在哪里?”他边说手边往许让怀里摸,不一会儿果然摸出一把钥匙来,将许让放在床上好就去给宫明曜解锁。
许让醉熏熏的,躺在床上也不老实,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瞪着宫明曜,后者背着手坐在床上,恨不得照他脸上踹两脚。
李俊宁先蹲下身去解床脚上的锁,再解开宫明曜手上的结。
捆锁一解开,宫明曜立刻整个人都歪倒在床上:“累死我了!”
他整个手臂都麻了,感觉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他什么时候做受过这种罪,此刻倒在床上跟许让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让谁,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许让哼的一声,将脸转过一边去。宫明曜有点不敢确定,刚才灯光一晃而过,那家伙他是笑了吗?
李俊宁将捆锁收起来,要将钥匙还给许让,冲宫明曜道:“小灵公子,让哥就让你来照顾了。”
宫明曜揉着肩膀的手一顿,阴恻恻地笑:“好啊!”
许让看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