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抬眸，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手上撸猫动作不停：“你上次把雪贝送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雪贝是他们养的萨摩耶。
温霁：……
对上程意的眼睛，他心虚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那我换个全自动猫砂盆总可以吧？”
程意看看丢在猫砂盆里的小铲子，又看看面前的温霁，扑哧笑了一声：“行，换猫砂盆的钱从你零花钱里扣。”
温霁撇撇嘴，解开衬衣袖扣，拿起一旁的烟粉色围裙：“今晚我要下厨。”
程意笑不出来了：“我可以订外卖吗？”
温霁挑起眉梢：“不可以。”
胡乱在猫猫头上揉了一把，程意看着他被勒紧的围裙勾勒出的优越身材线条放弃挣扎：“好吧，你去吧。”
他笑了下，走进厨房。程意不放心，怕他又把锅子烧坏，也跟了进去。
温霁正在切番茄，程意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他的腰身。
她靠着他宽阔如山脊的背上，贴合着他的肌肉纹路，汲取安全感。
“我们今晚吃什么？”程意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旁已经开了火的灶台上，又看看没放油的平底锅和温霁切番茄的速度，默默上前关了火，表情有片刻失真，笑了下又开玩笑似的捏捏温霁的腰，“我们还是订外卖吧。”
温霁放下刀子，又怕手上的番茄汁蹭到程意身上，转身用小臂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带了带，惩罚似的在她唇角啃吻了两下。
“你再打消我下厨的积极性，我就要把精力用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程意反应过来，立马退出他的怀里，面带微笑：“啊，我突然很想吃番茄炒蛋，你好懂我。”
温霁轻哼一声，没说话，手却没停地拿起一旁放着的厨房纸巾，把手上的番茄汁液擦干净了。
程意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白色印花的厨房纸巾拭去他修长指节上沾染的浅红色汁液，简单的动作硬生生带了几分色.气。
她心下觉得不太妙，尬笑着要退出厨房，下一秒，被温霁一把抓住手腕捞进怀里，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
他笑着盯上程意的眼，虎视眈眈：“已经被你打击到了，所以你得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程意愣了愣，瞟了一眼木砧板上的狼藉，又看看橱柜里的泡面，心道估计今晚是吃不上饭了。
心一横，她微微踮脚吻上了温霁的唇。
温霁眼睫轻轻一颤，抬手捧住程意的脸颊。
他对着她的嘴唇恶意满满地又嘬又咬，程意后退几步，他又跟上，一来一回间不知何时到了卧室门口。
番茄七零八碎地搁置在砧板上淌着汁水，空气里的番茄味逐渐弥漫开来。
步履有些凌乱，程意背靠着卧室门板，衣领被扯开了一大片，隐隐有凉意倾泻在皮肤上。
温霁在她颈侧留下浅红色的印记，程意鼻腔里哼咛一声，奶贝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蹲坐在地上歪头看他们。
大概也在疑惑主人在干什么，它喵喵叫了两声，围在程意腿边转圈蹭她。
程意呼吸错乱地分出一点注意力看它，戳戳温霁的肩膀请求暂停。
“奶贝还没喂……”
温霁视线落到地上一瞬，下一秒，手从程意身后环过将她拦腰抱起，开了卧室门，将猫关在门外。
程意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陷在了松软的被窝里，温霁欺身压下来，周遭的气势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蓬松的白被凹下一块。
他抬手，紧紧与程意十指相扣到发白。
唇齿交缠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又有猫叫从门口传来。
程意下意识推了推温霁，温霁微抬头，眼底幽深看不出情绪。
他哑着嗓音道：“再给它换个自动喂食的饭盆吧。”
程意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指抚上程意领口的纽扣，缓慢地解开。
“从我零花钱里扣。”他说。
程意挽唇，轻吻上他的喉结，在温霁的肩窝、锁骨边缘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她的十指压在他脊背的肌肤里，企图在起落时找到一点力量依托。
最后莹白又精致的脚踝微微转动，搭在了温霁挺阔的宽肩。
被一遍遍的热潮冲刷而过，神经变得脆弱无主，意识也好像游弋在半空。
窗外的寒意透过窄缝渗入温暖的室内，与暖气交融化开，流淌出片片湿润落在娇弱的花蕊上。
程意恍惚了一下，浑身酸麻，喉咙发哑，双目无神地盯着虚空发呆。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他重重沉入，程意被激得躬身，破碎的声音从唇畔溢出。
她眨眼，入目是他微湿的鬓角和魄亮的眼。
轻抬手，她抓起了软被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