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水水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害的。”
段若溪平静看向她,说出最后一句:
“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两个人很像。我只是觉得,也许我和沈墨墨的感情本质上是一场赎罪,我认为这对她非常不公平。”
所以你说的对,我的爱是脏的。
而沈墨墨对我的爱又那么纯粹。
我无法回应她对等的,纯粹的爱。
要是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可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已经陷入了沈墨墨那份纯粹爱意的漩涡之中。她越爱我,我越痛苦。
要是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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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段若溪说什么了?”
连齐星坐在床上,拿着手机打字,有些急促不安地追问躺在那懒洋洋的严掠。
严掠的话只到段若溪说“我有罪”这里,然后她就不说了,只是笑眯眯看着连齐星。
这可把连齐星气得够呛,她知道严掠在吊她胃口——可她偏偏还是中计了。
“我不记得了呀,都是前两天的事儿了,我记性差,得需要一点刺激才能想起来。”
严掠勾唇笑,连齐星差点把手机摔她身上。她面红耳赤的,严掠知道再逗下去就没时间闲聊了,连齐星虽然稚嫩,偏偏还很叛逆,怎么弄都不服气,严掠很喜欢她这股劲儿。
她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地问:
“小作家,你说你为什么要帮她们啊,要我看沈墨墨就是个怂包子,闷葫芦,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主动要,所以活该。段若溪呢,还有什么感情洁癖,还恶心自己,也活该。”
严掠到底不是当事人,她自己对感情太洒脱,所以对她俩的感情总是不屑,也不会觉得她俩可惜——都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然而连齐星却笑了下:“可是我觉得你还蛮羡慕她们的。”
严掠翻个白眼:“你开玩笑!”
连齐星把手机锁上,她一只手托着下巴说:“严掠,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巴像一千根针,伤人很疼?”
严掠坐起来作势要捏她耳朵:“哟,胆儿肥了,敢损我了?”
连齐星倒也不反抗,她被捏了耳朵,眼睛还笑吟吟看着严掠。
她心里的第二个人出现,这个连齐星对严掠说:
“我的意思是,你有一千种方式戳破她们,像是刚才和我说的那样。但你偏偏选了最温和的一种,你不说,只是暗自埋怨,没有插手。这不像你。”
严掠愣了一下,有股莫名的情绪翻涌,严掠把这视为恼怒——她不怒反笑:“你才认识我多久?小作家,你还挺自信。”
“我就是猜一猜,猜猜不犯法吧?”
连齐星耸耸肩,她又眨眨眼:“你确定不告诉我段若溪后来说了什么?”
严掠不吭声,她就这样盯着连齐星,她虽然是个烂人,倒也没有烂到会把好友的秘密讲给一个炮/友听。
连齐星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所以她翻了个身下床,利索穿好衣服,走之前对她wink了一下——很笨拙,连齐星两只眼睛同时闭上了。
“你说过的,各取所需。现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再见,严掠姐姐。”
连齐星带着笑意,用力念出那个称呼,那是严掠这几天在床上要求她喊的,真够恶趣味,连齐星受不了喊着这个名字的自己。
她说完就关上门离开,留严掠一个人有些吃惊地坐在那,半晌,本该生气的严掠居然笑了笑,她心说: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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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齐星一回家就摘掉了围巾,她照了照镜子,心说还好自己跑出来了,她是有察觉到严掠被自己激怒了,所以才会赶紧逃出来。
不然的话,总觉得自己会被狠狠蹂/躏。
连齐星的预感显然是对的,据严掠的朋友们称,那天晚上的严掠非常能折腾人,最后她们是把她灌醉了才拖她回家,连齐星算是逃过了一劫。
她跑去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正打算整理下SDS文档。
连齐星一直梳理到晚上九点多,她又结合了一点严掠今天给她透露的事,当所有信息都摆在文档里的时候,连齐星忽然觉得这三个人的过去就这样铺展在她眼前,不能更加清晰了。
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性,但连齐星认为她现在所想的是最合理的。
得赶紧告诉沈墨墨才行!
连齐星连忙给沈墨墨发了消息,这个点她应该在家,然而半个小时后她也没回,连齐星有些奇怪,她又兴奋得睡不着觉,只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门铃声,连齐星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