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捡起地面上的信抖了抖,交到苏暮雨的手中,而后看向苏暮雪,轻笑了一声开口道:“雨儿信里说的句句属实,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闺房里的私密事,你一个没成亲的姑娘成日里就喜欢盯着别人家的闺房乐事看啊?苏府便是这般家教吗?还好雨儿没有被你们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带偏。”
“你胡说,怎么可能?你明明喜欢的是我长姐。”苏暮雪仍旧不死心。
沈星月冷笑了一声,回道:“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总是会变的,以前那个我,只能说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姐姐这种矫揉造作、心术不正的人,现在我迷途知返了,怎么,不行吗?”
“你,你,你怎么可能?”苏暮雪还是不敢相信,她腿跪在雪地里,想要起身去求苏暮秋帮忙,苏暮秋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丢脸的妹妹,但眼下她不能那么做,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不就坐实了沈星月骂的那些话。
“我怎么不可能?苏暮雪,雨儿她现在是我的郡主妃,今日你以下犯上辱骂了郡主妃,之前你们苏家又大胆的换人嫁到王府,你们苏府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啊?”沈星月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话的分量却极重,不少过来看热闹的官二代都纷纷低下头,生怕沈星月也把他们归到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的那一类人里。
苏暮秋听沈星月这么说,只觉得心都凉了,赶忙一同跪下求情,“郡主言重了,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苏府有错在先,暮雪又不懂事冲撞了郡主妃,还请郡主责罚,至于不敬皇室,我们苏府上下万万担不起啊郡主。”
苏暮雪也愣住了,她双臂被人按得生疼,膝盖早已经被雪浸湿变的发麻、发酸,她只不过是想看苏暮雨丢人而已,怎么到头来丢人的反而变成了自己?
“是吗?既然苏府教不好苏暮雪规矩,我这个做郡主的便勉为其难的教教她规矩,省的以后再敢僭越,文友。”沈星月看了文友一眼,文友立马会意。
看了一会儿文友也弄明白了,眼下郡主眼里就只有郡主妃,谁敢和郡主妃过不去,那就是和他们王府过不去,直接动手就对了,他安排了一个跟着一起过来粗使嬷嬷,让那身宽体胖的嬷嬷过去给苏暮雪掌嘴。
“啪,啪......”扇耳光的脆响声,夹杂着苏暮雪的哭喊声在梅园里响起。
沈星月冷声道:“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沈星月这么做一个是给这些官二代提个醒,原主是荒唐了些,可她毕竟是郡主,尊卑有别,不能让这些人觉得安康王府好欺负,什么烂账都敢往安康王府头上算;第二就是要让这些人都知道苏暮雨并不像坊间传闻那样不受宠,即便以后再有类似的聚会,自己就算不在场也没人敢看轻苏暮雨。
“啊,别打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在嬷嬷打了二十几下之后,苏暮雪哭的声泪俱下的求饶,再也撑不住了。
沈星月摆手让那嬷嬷停下,又冷眼看向苏暮雪:“你知错了吗?”
“臣女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饶了我,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苏暮雪甚至给沈星月磕了几个头,她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嬷嬷力气极大,她实在是怕自己被打毁容了。
“求我没用,郡主妃若是肯原谅你,那便算了。”沈星月不急不缓的说着,周身的气质与之前的那个纨绔郡主一点都不一样,围观的人甚至也都生出了些惧意来。
苏暮雪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死死的盯着苏暮雨,半晌她还是服软了,一边哭一边求着苏暮雨,“是我说错话了,求郡主妃网开一面,大人不记小人过,臣女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苏暮雨本以为跪在地上的人会是自己,却没想到眼下却是苏暮秋和苏暮雪跪在地上,苏暮雪还在求着自己放过,苏暮雨没由来的心里松了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安稳日子今天就到头了,却没想到沈星月会站出来维护自己。
这种感觉让苏暮雨心里有些复杂,以前在苏府是时候自己受罚便只有母亲替她说话,后来到了王府便只能自己硬抗,从来没有人像沈星月这样把自己护在身后,为自己说话,可她之前又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呢?即便她帮了自己这一次,自己也很难再去相信沈星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