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恶仆在桌面上找到一份信,“张汗,这儿有份信,你来看看。”他不识字。
张汗接过手里的信,下一秒就蹙了蹙眉,“不好,世子被掳走了,他们的目标是王爷。”
宇文伯预计今日清晨抵达云苍城,张汗和张莽决定分开心动。
张莽将杨婉婉押回了齐王府监狱等待审讯。而张汗快步跑到了城门口正好看见宇文伯得意洋洋的骑在马上,身后驾着一辆马车。
宇文伯看见张汗一脸慌张地从人情中挤出来,心中便感觉有些不安。
张汗和张莽是他特意给宇文浩挑选的贴身侍卫,一向寸步不离。
“王爷!不好了!”
张汗喊着,宇文伯却打断了他,“回府再说。”
回到府中,张汗将发生的事说了一边,宇文伯手中紧紧攥着已拆开的书信在书房里踟蹰跺脚。
“把那杨婉婉召来,本王要亲自审讯她!”宇文伯怒道。
焦灼难安的宇文伯怒袖一挥,将书案上的笔墨砚台统统摔在了地上,恶狠狠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信中写到如果敢伤害宇文宏一根汗毛,宇文浩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想象不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敢和他作对,和宇文盛作对,和龙游作对。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的拳头发出咔咔的响声,指甲已经深深嵌进肉里,丝丝血迹渗出,他也浑然不察。
后来被带进屋的杨婉婉看着地上的碎屑,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她向宇文伯编着话,佯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没见过歹人的模样。
就在这时,齐王府管家端来一个小木盒,“王爷,刚刚门口有人送来一个木盒说是要交给王爷亲自打开。”
宇文伯正在气头上,他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打开木盒,瞳孔瞬间扩大,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我的儿啊!”宇文伯倏然跪在地上抱着木箱恸哭起来。
管家和张汗、张莽见状也立即跪下。
杨婉婉好奇的睨了一眼木盒中,只见里面放着一节血淋淋的小指,小指胖乎乎的,上面还长着一颗红痣。
杨婉婉猜也能猜到那是谁的手指,随后又佯装惊吓晕倒在地。宇文伯害怕事情泄露将她暂时收押在地牢。
木盒中除了一节手指外还有一份书信,上面的字迹和掳走宇文浩的字迹一模一样。
上面写着要将长孙候和孙逸的下落写下交到城南老君庙前的香炉下,三天内收不到就要对宇文浩下手。
宇文伯瞠目结舌地望着手中的信,无力地向后倾倒,重重坐在太师椅上,全身冷汗直冒。
这分明就是朝着他来的,心中万分纠结。
宇文盛的心狠手辣他也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背叛他,下场一定比宇文承还惨,可是宇文浩又是他唯一的孩子。
沉思之下,只觉眼前一片眩晕而后晕厥到底。
当杨婉婉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牢房里,一旁空荡荡的牢房此时已经多了一个男人。
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锁着,唇角惨白,无力地趴在地上。但看他的衣服虽然脏了,但依旧看得出华丽样式,他五官精致,上手没有丝毫的茧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人。
正当她疑惑这人是谁时,下人送来了饭菜让她收回了目光。
“婉婉姑娘,我就见饭菜送到这儿了。”下人将饭菜放到了牢房外不远处。
“多谢。”她好奇的指着隔壁的人,“这是谁啊!我之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
下人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随后低声道:“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见他神秘兮兮的,杨婉婉也就不在过问。
下人走后,杨婉婉才端起碗筷吃起来,却一直感觉他盯着自己,便转头也盯着他,“这位公子,你...是饿了吗?”
宇文宏现在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缓慢地眨着眼睛,察觉到的杨婉婉看着他的牢笼前才发现他并没有饭菜,想必是下人不给。
她走到牢便蹲下,伸手将饭菜递给他,可他依旧没动,看样子是饿坏了。
她一粒一粒喂进他嘴里,生怕他噎住,提醒道;“长时间没吃饭一定要多咀嚼,不然不消化。”
宇文宏被饿得头晕眼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人,只是模糊看着一抹旖旎的红色,一声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
宇文伯醒来后便收到了宇文盛的宣召,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匆匆忙忙地进了皇宫跪在宇文盛面前,“微臣参见殿下!”
宇文盛穿着一身龙袍,坐在梦寐以求的龙椅上,手中摩挲着酒杯,笑道:“皇叔快快请起,我们之间怎么还这么见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