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安下心，她不希望那么温暖的一个人会像爷爷奶奶那样那么快离开自己。
“嗯。”
晚上又一次品尝到李奶奶的手艺，江灵不小心吃撑肚子，红着脸被李奶奶强行摁在沙发上消食。
“不用那么急着回去，要是太晚小灵就住下吧。”
江灵摇头，“明天还要上班。”
李奶奶揉揉她的脑袋，没多说什么。
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没什么好做的。
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抚摸江灵脑袋。
“过年要来奶奶家吃吗？”
江灵下意识看向姜岐，姜岐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和奶奶说过这件事。
李奶奶见他们这小动作，就知道自己想的不错。
有姜岐这个参照，不难猜出江灵不想回家过年。
有时候家人可能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她并没有催促江灵给出答案，就是这么看着她。
江灵抿唇很想就这么应下，可想到赵女士轰炸式的短信，江灵还是婉拒李奶奶的好意。
“抱歉。”
李奶奶轻拍她的脑袋，“不需要为这种事道歉。”
江灵笑笑，没有接下李奶奶的话。
只是陪老太太说一会话，江灵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
她看老太太似乎有些困倦，便软声告辞。
老太太没有多挽留只是最后又和她说。
“过年奶奶这里一直会有你一份饭。”
和姜岐这般相像的小姑娘，李奶奶一颗慈奶心根本无法控制。
她心疼姜岐，也心疼江灵。
这两个倔强的孩子似乎一直都包裹着自己的内心，不愿向别人敞开。
明明都是那么乖的孩子。
老太太叹息一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转身回房。
“抱歉，奶奶她让你为难了。”
“没有。”江灵微顿。“我很喜欢奶奶。”
姜岐单手插袋，一手举着手电筒，“我也很喜欢。”
冬日寒风刺骨，江灵没再说话，把自己整个人缩进羽绒服里。
姜岐快步上前，挡在江灵面前，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冷风消失，江灵愣住，抬头看着面前看似瘦弱却又无比高大的背景。
“姜岐。”
她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姜岐转头，“嗯？”
江灵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谢谢。”
“为什么谢我？”姜岐转回头，举着手电筒慢慢往前走。
“只是突然想道谢罢了。”
江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总觉得似乎每次姜岐都在不着痕迹帮着自己。
就像是一直在关注着她。
这个想法一出来，江灵摇头，想要甩开这个让她悸动的猜测。
她半张脸埋进竖起的衣领，想要遮住自己微烫的脸颊。
走到小区门口，江灵恍惚，今天这条路真的好短。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姜岐晃了下手电筒，“小河呢？”
江灵内心所有的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
貌似从昨天起就在王阮手里没有要回来。
两人早就把小河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声。
江灵弯眼低笑，“那个小家伙太可怜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主人，却完全没有被主人放在眼里。
姜岐没法解释，他的关注点都在江灵身上根本不记得那个小家伙。
“明天把它接回来吧。”
江灵点头，“嗯。”
第二天一下班，因为只是想拿回那个小家伙，姜岐没有提前通知王叔。
而当他们到达文具店，就见门口一片狼藉。
那些人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呵，在报警试试，你们还敢在店里卖吃的，怕不是也想被抓进去。”
红发青年踩着王叔常坐的躺椅，脸上尽是戾气。
“那两个家伙呢。”
除了上次进去那几个人，似乎这次是特意来找麻烦，他们身后围着十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社会分子。
王叔抱着王阮站在角落，“他们都回老家过年了。”
“我呸。”红发青年一口唾沫吐在躺椅上。
“老子的人昨天还看到过他们。”
红发青年一步步走进王叔，拽起他的衣领。
“今天要是见不到那两个人，你们这个店也别想要了。”
王阮在王叔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被王牢牢护住不让她说话。
江灵和姜岐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凝重。
最后江灵咬牙拨通柳池的电话。
“我知道你有王潼莫的电话，告诉我。”
第72章 记得赔钱
“你们找我？”
姜岐懒洋洋站在一群人身后，好像没有感觉到危险，脸上一派温和。
红发青年放开王叔，冷笑着看向姜岐。
“你居然还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