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了一个帮女朋友穿裤子,不,捆裤腰带的作用,能不高兴吗?”徐文博说完这句话,许岁就看到旁边的妹子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妈的智障。
“徐文博。”许岁沉着声音,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
“先吃饭吧。”徐文博稍微收敛了点。
用左手拿筷子让许岁这顿饭吃的也不顺畅,简直窝火。
“要不然我......”
“不用,”许岁打断了他,“我没这么娇弱。”
“这不是娇弱的问题,岁姐,你要接受别人对你真诚的帮助。”徐文博说。
“闭嘴。”许岁皱眉说。
旁边床的妹子又转头看了一眼,估计心里正在对这俩人的关系,到底是不是情侣进行猜测。
许岁没吃几口饭,把汤喝光了,徐文博也没劝她:“一会儿回去给你做吃的。”
许岁盯着手机,眼皮儿都没抬一下:“番茄炒蛋啊?”
徐文博:“我除了番茄炒蛋,还会番茄蛋汤。”
许岁抬头看他。
“你别这样,”徐文博说,“你这个毛病就是急出来的,少生气。”
他这个说法,许岁无可反驳。
等到下午,许岁做完手术出来隔了会儿,护士来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换完衣服就可以离开了。
“疼吗?”在车上徐文博问她。
“还好。”许岁简单回应了一声,没交流的心情。
安静了会儿,徐文博又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许岁随便扯了句,“可能麻药没过吧,这会儿不疼。”
“别蒙我,刚你看了眼手机之后就不对劲儿了。”徐文博说。
许岁没说话,刚刚确实有一个未接来电。
是她爸爸以前的工作单位打来的,她回过去对方没接。
具体什么事儿她不清楚,但让许岁有些烦躁的是,给她爸爸的电话打通了没接,另外两个听状态,像把她拉黑了。
这让她产生了很多不良的猜想。
她清楚的明白,她爸爸对那对母子的价值在于有稳定的退休工资,所以一直没做出太过分的事。
如果唯一的价值消失了呢?
一些不好的遐想在她脑子里打转。
这段时间她心情一直挺愉快,哪怕知道这种愉悦不会维持太久,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所以只要跟她家扯上关系的破事,一点不想让徐文博碰。
许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现在可能要回趟家。”
徐文博把车开到她家附近停着,许岁说:“你就在这儿等我。”
“岁姐,”徐文博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有什么事儿都别激动,毕竟还带着伤,实在忍不住你叫我。”
“嗯。”许岁点了下头,回头多说了一句,“放心吧。”
“去吧,我等你。”徐文博也没多余嘱咐的话了。
这个家许岁几年也回不了几次,但这条路她从小走到大,还是很熟。
梦里都想摆脱的回家路。
她总爱梦到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一直走,走不到尽头,走不回那个家的大门。
她知道,是潜意识不想回家。
从她走了以后,徐文博心里一直担忧着,但许岁的想法他很清楚,而且他目前好像也没有立场。
细想,他连许岁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从她平时吃东西状态看,不怎么挑食,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吃的很少,好像就和他在一起才死撑。
两个人都不喜欢聊过去,从只言片语中,徐文博还是很心疼她。
他拿出手机记了眼时间。
许岁在路上又给工作单位回了个电话,说是有一笔额外的医保补贴,通知家属去办理。
得知是这个消息,许岁就放心了些。
这个家里她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物品,钥匙还是有,一直放包里。
走到门口她发现钥匙竟然拧不进去,为什么换锁了?
许岁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有人在,似乎还挺热闹。
她敲了几下门。
“来了来了......”
“外卖......”门刚一打开,许毅就跟见鬼似的,惊讶的恨不得把门赶紧关上。
许岁没进去,伸手拦了一下:“搞什么?”
她抬手的动作才觉得伤口有点隐隐作痛。
她快速扫了一眼,许毅和他妈妈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是谁?”饭桌上一个陌生女人惊声喊,“许毅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许岁大概懂了。
“可能是找错门了,小慧我们继续吃。”许岁妈妈赶紧哄,跟个舔狗一样的态度让许岁十分鄙夷。
许毅开始赶人:“你找错门了。”
许岁冷笑了一声,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再纠缠。
“你站住!”她正准备转身离开,那个小慧冲了过来。
她语气很冲,但许岁今天没打算跟谁起冲突,她说:“对不起,我找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