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也笑：“你这话有歧义，容易让人想歪。”
“歪吧，”徐文博说，“我无所谓。”
后半句他是唱的，许岁想起那天面馆门口有人说他唱歌好听，是真的。
许岁：“偶像包袱不要了？”
徐文博：“在意别人的眼光干嘛，活的多累。”
路上，许岁给莫莫发了个消息。
莫莫很快回了个电话来：“没事儿吧？”
许岁：“没事，就是要委屈你了。”
莫莫：“要不要我陪你？”
许岁愣了下：“不用。”
电话那边莫莫迟疑了几秒，问：“有人陪你？”
许岁看了眼身侧的人：“......嗯。”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许岁说：“你走吧。”
徐文博：“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许岁笑了笑，“回吧。”
天空一声惊雷巨响，仿佛在提醒地上有人扯谎。
夏季的暴雨来的就是这么急，毫无预兆，周围的一切变得像虚焦的照片。
俩人看着外面，转头对视，同时露出无奈地笑。
徐文博陪许岁上了楼，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麻烦你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一下吧。”许岁说。
她不想再给徐文博制造更多麻烦，现在宁愿他只是一个进来躲雨的路人。
徐文博：“行。”
时间不早了，除了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医院内走廊很安静。
许岁走进病房时，她爸爸已经睡了。
许岁松了口气又走出去，徐文博没在外面的椅子上。
她正准备发个消息时，看见徐文博撑在露天走廊那边，嘴里叼着根烟。
他身上带着一股和平日不一样的懒散。
他清晰的侧脸轮廓，高挺的鼻梁，半耷拉着的眼睛。
下雨天和心动更配。
许岁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去欣赏一个，男人。
“怎么出来了？”徐文博转头，见许岁愣着，他掐灭了烟走过去，“你介意我抽烟？”
许岁：“不介意。”
徐文博：“找个地方坐会儿？”
许岁：“好。”
“去楼下吧，”徐文博说，“上面怪安静，不太自在，顺便下楼买点吃的。”
“你......”许岁瞪他。
“是猪？”徐文博说，“无话可说了吧。”
“你几岁？”许岁问。
徐文博抿唇笑了会儿：“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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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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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消了些暑气，显得医院内的空调冷气更足。
电梯里，徐文博站在许岁身侧，挨得很近，两人之间胳膊若即若离的触碰，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暖意。
不炙热，像温暖的午后阳光，晒得让人舒服。
这片刻的感觉让她享受。
“岁姐，你给我买罐咖啡吧。”走出电梯徐文博说。
许岁：“你今天不打算睡觉了吗？”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徐文博看了眼外面，“除了可乐和咖啡，其他的我不爱喝。”
“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买呀？”他又问。
“你闭嘴，”许岁指着他，“买，把贩卖机里的给我买空。”
徐文博手指在她手臂上戳了几下：“豪气。”
许岁皱眉扫他一眼：“小动作收敛点。”
徐文博挑眉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
“滚一边儿去。”许岁从贩卖机取出两罐咖啡，递了一罐给他。
徐文博：“不是都给我的吗？”
许岁：“别得寸进尺。”
两人在空荡荡的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着，安静的喝咖啡，听雨声。
许岁把喝完的咖啡罐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扔，奇准的投了进去。
“这么厉害？”徐文博问。
“我以前打篮球你信吗？”许岁说。
“信。”徐文博把她从上看到下，“不过你怎么这么白？”
“天生丽质。”许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真的不耽误你吗？我看你好像挺忙的。”
“不忙不忙，陪你就不忙。”徐文博说完就偏开头吸了口气。
徐文博你个口无遮拦的傻逼。
面对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的尴尬，许岁选择保持沉默。
他站起来，走过去扔垃圾。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
“待会儿我睡着了，你把我看着点。”徐文博伸了伸长腿，身体往后仰。
“看着你干嘛？怕有人把你弄去卖了？”许岁有些疲惫地说。
徐文博：“我多值钱。”
许岁：“脸呢？”
“你和你家这个关系......”徐文博突然问，“让你有心理负担吧？”
许岁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影响不到我。”
“最好是这样，”徐文博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别说我冷漠，你挺好的，我怕你被影响，人的底线是会被......拉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