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萧砚书奇怪的是……
之前无论谁来,都难以解决变异妖兽之乱。
可这回他一去,竟就轻松解决了。
回去途中,萧砚书忍不住生出无数猜想。
但猜想的最后,还是对池青珩的思念占了上风。
离开几日,连萧砚书都没想到。
他竟是那样不习惯,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池青珩。
明明池青珩在身旁时,并未有什么不同。
可池青珩在时,萧砚书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谁知回到飞雪峰后,萧砚书瞧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珩儿?”萧砚书皱眉,当即放出神识在整个飞雪峰中搜寻。
没有。
飞雪峰上哪里都没有。
萧砚书不愿去想池青珩自行离开,他只将神识往外放,放到整个太初宫。
可还是没有。
整个太初宫都见不着吃池青珩的身影。
萧砚书脸色难看起来,抬手掐了个法诀,眼前瞬间出现池青珩离开前的画面。
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人抓走池青珩。
是他自己走的。
可池青珩……他为什么要走?
萧砚书想不通。
但外边尚且不能说太平,萧砚书怎么可能让池青珩独身在外。
不必多思考,萧砚书夺门而出,脚步都乱了几分,循着池青珩的气息,御风而去。
-
池青珩知道,外边还是不太平的。
但他觉得,自己已然是金丹期修士,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太初宫,躲在萧砚书的羽翼之下。
可是……
虽说池青珩自己也知道绝不会顺利,但危机来得也实在太快了些。
在池青珩发现鼻尖萦绕的香气之时,他已经来不及逃跑。
昏迷来得极快,不知对方到底下了多少药量,竟是起效得这样快。
再睁开眼时,池青珩看见的……又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李吕茶。
一身紧身黑衣,神色间带着几分癫狂的李吕茶。
“你……”
池青珩意识到危险,猛地坐起身,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大变样的李吕茶,迟疑地出声。
“看看,这个可以吧?”李吕茶瞥了身旁黑衣人一眼,朝池青珩扬了扬下巴。
“这样的鲛人可是少见,不过……他还没觉醒血脉吧?”黑衣人看了池青珩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却又迅速皱起眉。
“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快速觉醒血脉。”李吕茶笑起来,阴毒视线落在池青珩身上。
池青珩叫李吕茶瞧得浑身一哆嗦,更不明白他们说的鲛人是什么。
其实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那太过荒谬,他一时间……很难轻易去相信。
如今李吕茶那般笃定,池青珩也开始动摇了。
难道……他真的身负鲛人血脉吗?
池青珩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却又下意识否定。
怎么会呢……
他自出生以来,都没到过……
不,他有一段十分模糊的记忆,似乎就是……大海。
池青珩脸色苍白,在闪过那模糊记忆的画面时,他已然确定,李吕茶说的并不作假。
“自然是有办法的。”黑衣人看了池青珩一眼,冷笑起来,“不过这鲛人,可要受罪了。”
“他受不受罪不打紧,重要的是砚书的魔龙血脉即将觉醒,觉醒之后想要飞升,必得借助鲛人心口那颗鲛珠。”李吕茶轻笑,轻蔑地看了池青珩一眼,笑得更是痴狂,“而且……我巴不得这个贱人多受罪呢!”
池青珩叫李吕茶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又敏锐捕捉到李吕茶话中的“砚书”二字,他瞪大双眼,忍不住问:“什么魔龙血脉?是……是师尊吗?”
李吕茶听见“师尊”二字,猛地站起身,面色狰狞地吼道:“住嘴!你这个下贱坯子也配喊他师尊!”
池青珩从未见过这样的李吕茶,但他更加关心萧砚书的魔龙血脉。
他曾见过魔龙的佩剑,那东西的魔气实在是强得令人害怕。
且魔龙与仙门该是势不两立的才对,若萧砚书身负魔龙血脉,那……池青珩不敢深想,只要稍微一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办?若李吕茶所言是真,那萧砚书该怎么办?
“哼!动作快些!我好替砚书剥了他的鲛珠!”李吕茶不欲与池青珩废话,只催促身旁黑衣人。
“是,是,你急什么。”黑衣人啧了一声,手中捏着一股暗黑色的灵力,朝池青珩走了过来。
什么?
替师尊剥了他的鲛珠?
池青珩这才隐隐回想起,方才李吕茶似乎说过,萧砚书飞升需得鲛人心口那颗鲛珠。
那这句替萧砚书剥了他的鲛珠,其中的意思……难道,难道是师尊的意思?
可不等池青珩多想,黑衣人的灵力便朝他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