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家中……是受冤的?”景禾问。
秦喜摇摇头,景禾的疑问,他们当时也想过。
但细查之下,发现这事儿并非是睿王妃的兄长冤了他们。
不过,睿王妃的娘家,也不干净就是了。
“那如今怎么办?将那歌女拿了?”景禾皱眉,不解地看向陆远寒。
“睿王不肯放人,只叫在家里审。查到这些后,东厂正要去拿人,那歌女就触柱自尽了。”陆远寒放下奏折,喝了口茶,缓缓道。
“触柱自尽?”景禾瞪大眼,有些不明白,这事儿便是叫人抓到,也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儿,如何到了要触柱自尽的地步呢。
“那歌女当着府中众人的面,哭喊着睿王妃害得她好惨,便触柱而亡。”秦喜见景禾惊讶,明白她不解什么,解释道,“现在呀,睿王正恼睿王妃呢,竟还扬言要休妻!”
作者有话说:
下章还是0点
第26章 苏兰死了
◎你不愿意,那就是朕不愿意。◎
休妻?
宗室休妻, 那可是大事。
景禾也觉得不妥,微微蹙眉,目光移到陆远寒身上, 想听听他是什么意思。
“把这事儿透给博成侯府。”陆远寒拿起折子又看了看,对秦喜道。
“那是睿王妃的娘家。”秦喜见景禾不解, 为她解释道。
景禾点点头,脑中闪过自己知道的博成侯府之事, 想起之前所说的睿王妃娘家也不干净一事,颇为赞同。
确实不大干净,就连景禾都有所听闻。
陆远寒牵起景禾的手,晃了晃, 道:“好了, 不管那些个不相干的人。”
景禾点点头,抬眸朝陆远寒看去,正要问什么,就叫他拦腰抱了过去。
“皇上!”
景禾惊叫一声,连忙环住陆远寒的脖子, 生怕掉下去。
陆远寒抱着景禾的腰, 在她的颈侧蹭了蹭, 突然说:“这样的宴席,若觉得不舒服, 往后便都不办了。”
景禾有些不赞同,她确实不是很喜欢,但总归不能完全不办。
可以少办,但不能完全不办。
陆远寒瞧出景禾的拒绝, 叹了口气, 捧起她的脸, 道:“朕是皇帝,你若是怕,就说朕不喜欢便是。”
景禾闻言,立刻摇头拒绝,说:“既是臣妾的主意,如何能说是皇上不愿呢。”
陆远寒刮了一下景禾的鼻尖,说:“你不愿意,那就是朕不愿意。”
景禾沉默良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下来。
这时,秦喜进门来,神色慌张,朝陆远寒行了个礼。
陆远寒皱眉,将景禾放下来,理了理她的衣衫,问:“怎么回事?”
秦喜神色凝重,向陆远寒禀报道:“睿王到城外游湖,结果……船翻了。”
游湖?
陆远寒脸色一沉,心说睿王大半夜的跑出去游什么湖。
“人捞上来了吗?”陆远寒先关心了一番睿王的死活。
“睿王会水,且手下都是忠心护主的,第一时间便将睿王救上来了。”秦喜回答道。
“既是没事,那赏些东西给他压压惊便是。”陆远寒又拿起一本折子,一打开便见上边弹劾睿王。
“可苏兰不见了,睿王正叫人打捞,怎么都不肯回去呢。”秦喜有些为难,他当然知道这种事不宜拿来打扰陆远寒,但睿王那疯劲儿,也就只有皇上能治治了。
苏兰不见了?
景禾一听,也是微惊。
在景禾的印象中,苏兰并不会水。
又是翻船那样的险境,若没有旁人救苏兰,想来她……生还的可能并不大。
“那让他去找,你们守着些就是,别叫他疯过了头。”陆远寒闻言,并不关心苏兰的死活,只将折子往桌上一扔,牵起景禾的手,往殿后汤池走。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秦喜见二人准备沐浴就寝,也不再打扰,应了一声后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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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没了个侍妾的事,本不该引起什么关注。
可这一回,睿王不同以往无情,而是疯了一般,叫许多人到湖里找,无论如何都要救回苏兰。
京中一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跑去凑热闹,想在睿王那拿点赏钱。
可所有人都一无所获,只能在湖边忍受睿王的痛骂。
一周之后,许静娴来到凤仪宫。
许静娴跟在冬鸢身后,进了凤仪宫正殿,匆匆行过礼,便对景禾说:“苏兰不是失踪了吗?今儿早上捞起来了!”
景禾一惊,使唤宫女给许静娴上茶,说:“喝口茶,慢慢说,怎么回事?”
许静娴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喝了口茶,才对景禾说:“打捞到了昨日,大家觉得没希望了,便都劝睿王放弃。可睿王死活不肯,硬要亲自下水打捞,坚持到今晨,竟真给他打捞出一具泡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