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远寒不说,景禾也不问。
就像陆远寒不多问她的事一般。
二人秉烛夜谈,一直到喝完了两壶酒,陆远寒觉得不能再喝了,便将景禾扛到肩上去,沐浴就寝。
陆远寒坚称自己没醉,但景禾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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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因着当时没宴请命妇们,景禾便想着,之后再办宴请他们入宫一聚。
而这一场小宴,定在了中秋后三日。
上一回只请了命妇,而这一回,景禾连同许静娴也一同请了过来。
至于缘由,也不必多言,皇后与永昌伯家二姑娘是闺中好友,已是京城皆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多嘴的。
凤仪宫内,先一步进宫的许静娴与景禾喝着茶,说起了今日宴席之事。
“民女听说,那睿王竟求到娘娘跟前来,要苏兰也来赴宴?”许静娴满脸震惊,看着景禾,想等一个答案。
“是,他跑到凤仪宫来求情的。还说过些时日,想给苏兰抬侧妃呢。”景禾点点头,皱着眉说。
“真是奇怪……”许静娴蹙眉感叹,后边的话到了嘴边,全都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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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宴席
◎还是与皇上在一块自在一些。◎
睿王的行为, 奇怪是真的奇怪。
那苏兰只是侍妾,一无诰命,二无家世, 还是个罪臣之女。如何能与王妃平起平坐,同到这样的宴席上来呢?
何况苏兰原本不是极不愿意的吗?还时常被睿王折磨羞辱, 睿王也很不喜欢她。
如今苏兰却好似开窍了一般,竟不再与睿王作对, 甚至勾得他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了。
“是因为柳婷婷死了,她……她才变了个样吗?”许静娴犹豫良久,才压低声音说。
“人本是蠢的,无论什么打击, 她都聪明不起来。”景禾垂眸擦了擦指尖的糕点碎屑, 顿了顿,才说出自己的猜测,“想是有人指点。”
“那……是谁指点她?为什么呢……指点她,没有好处啊!”许静娴撇撇嘴,绞尽脑汁都想不通。
“许是想对付王妃?或是觉得睿王府中, 太安静了些吧。”景禾并不关心睿王府上之事, 自也没有细想。
“睿王府上……也叫安静吗?”许静娴瞪大眼, 对景禾这个说法颇为不解。
景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若说死人, 那睿王府上定是不安宁的。
可他们愣是没闹出什么相争的动静来,净是睿王一人在折腾。
如今不同了,苏兰受人指点,似有翻盘之势。
那睿王妃……本就不是匆忙的, 想来不是她的对手。
景禾将这些告诉许静娴, 她惊讶地瞪大眼, 半天回不过神。
又过不久,女官来到凤仪宫,将御花园的小宴已备好之事告诉景禾。
景禾笑着点头,又看向许静娴,道:“那咱们过去吧。”
许静娴点点头,与景禾一同站起身,落后她半步,一同前往御花园。
待二人来到御花园,宗室女眷和各家夫人们都已到场,正三两聚集说着话。
他们见景禾来了,纷纷行礼。
而许静娴见状,错了一步让开,跟着他们向景禾行礼。
景禾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笑着说:“都入座吧。”
众人应是,待景禾坐下,才纷纷入座。
许静娴的位置,按规矩本该是最末。
但此番还请了永昌伯老夫人和永昌伯夫人,许静娴自然是坐到自家祖母、母亲身旁。
“永昌伯老夫人想来是身子大好了,这可有许多年不到宫宴上来呢。”一旁的寿山伯夫人说。
“这两年见孙儿、孙女都大了,乐呵
乐呵下来,才算硬朗许多。”永昌伯老夫人慈祥笑着,牵起许静娴的手,轻拍了拍。
“呵呵,说起老夫人的孙女,您家这二姑娘呀!可真是有福气!竟能跟皇后娘娘成为闺中密友!可是羡煞旁人呢!”寿山伯夫人掩唇干笑两声,对永昌伯老夫人说。
永昌伯老夫人轻笑两声,并未接话,许静娴也低下头,没搭理。
只永昌伯夫人微笑着说:“这孩子诚心待人,自得诚心相待,没什么好羡慕的。”
当时京中许多世家都等着看景禾的笑话,寿山伯府也是其中之一,选秀时甚至冷眼嘲笑。虽未当面说,但也并不避讳,明摆着是看低景禾的。
寿山伯夫人听了永昌伯夫人的话,脸色一白,干笑两声,一时也不好再说话,只得借口专心看戏,不再说话。
景禾将几人互动看在眼里,移开眼时正好看见睿王妃。
只见睿王妃神色憔悴,眉眼间满是忧愁,与人说话时笑得十分勉强。
而那边许静娴,坐在寿山伯夫人旁边,只觉闷得慌,便叫宫女去与景禾说一声,出去外边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