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又想到了刚才江辰说的“自尊心”。
他拍了拍时柒的肩膀，微微一笑哄道：“好好好，不是你！别人发的就别人发的，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嘲笑你。”
对他来说，小家伙懂一些，更好。
方便以后“作案”。
毕竟他和那条蛇不一样，怎么着也得人家心甘情愿。
“时柒，你知道江辰和江子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时柒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他确实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最近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人活活打死。
后来，被扔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地方。
那里都是妖魔，蚕食着他的尸体和灵魂。
死之前，是彻骨的疼——
想到这里，时柒突然感觉浑身一冷，眼睛也不受控制，变得红红的。
“白栩大神，我是想活下去，但是我胆子又小，既怕人，又怕妖魔。我不像江辰那样勇敢，在你眼里，我的存在，一定很可笑吧？”
想活下去，还得靠妖。
实在是讽刺至极。
明明，他很怕。
白栩看着眼前的人，那么瘦弱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听好。不论是人，还是妖，都性格各异，不用想着自己和别人一样，你就是你，无可替代。”
时柒的眼睛又红了一圈，他盯着白栩看了半天，才用带有哭腔的声音说道：“白栩大神，你是吃错药了吗？”
按理说，以这只狐狸的性格，是不可能夸自己的。
白栩脸一黑，突然想把那张嘴给堵住。
至于用什么堵住，那就有待思考了——
要不是因为直播，真想动手动脚。
他现在那么软，就是适合被欺负。
一抬眸，白栩就看到了大片弹幕飞过。
“白栩你不行！”
“白先生你的眼神都要吃人了！”
“亲他，快亲他，你看他都快哭了，你要继续亲，把他亲哭！”
“君臣CP已经算是官宣了，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栩突然觉得粉丝都是个神奇的生物。
不觉得直播镜头下的镜头可怕，就盯着几对CP看。
那可是真正的妖魔啊！
心可真大。
这次直播和上次还有所不同。
上次的直播，只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变幻成了妖界的景。
而这一次，完全是整座A市都在屏幕中呈现了，几个分镜一起播。
到处都是妖物在肆虐，可他们却以为，只是一个带有特效的，探险直播。
也不知道邱子懿是怎样弄出这样的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确实有手段。
“白栩？”
时柒调整好了情绪，拉了一下白栩的衣袖。
“白栩大神，你生气了？”
白栩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看到后方有个黑色的身影袭来。
他脸色一变，立刻按住时柒的手腕，将人扑倒在地。
“啊——”
这一瞬，弹幕哗然。
“这，这是我能现在看的吗？”
“要18了吗？要上了吗？”
“白先生，你要注意形象啊，现在还是在直播！”
然后下一秒，观众们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像贞子一样的妖魔，长发、长舌，嘴里都是血，一步一步地，向他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啊啊啊啊，鬼啊——”
那一晚，很多地方都在鬼哭狼嚎，因为被直播吓到了。
而因为画面太过恐怖，直播也被迫叫停。
有那么一瞬间，江辰还以为白栩那只狐狸对时柒做了什么事，导致直播叫停。
“该不是小黑屋警告吧？白栩，你干了什么？”
等看过去，白栩确实趴在时柒的身上，他立刻过去，想把人拉起来。
然后，就看到白栩身边化成一瘫绿水的……
呃！
江辰闭了眼，额头靠在君晔的胳臂上。
“呃，不行！太恶心了，让我缓冲一下。”
他能适应恐惧，但是不能适应恶心啊！
“怎么了？”
“为什么都是妖，差距那么大？他们都跟鬼一样，而你们化成人，却这样的……”
君晔勾唇一笑，故意在江辰耳边问道：“这样的……什么？”
江辰抬眸看向这张二次元一般的撕漫脸，银发金眸，五官俊美，如九天之上的谪仙，但眉眼间又有一丝妖孽的气息，魅惑人心。
江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好看。”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
不得不说，这条蛇，真他娘的好看。
他以前还算交过几任女朋友，有个还是校花级别的。
现在一看，跟君晔比起来，好像都，黯然失色了。
妖果然是妖，就会勾引人。
君晔见江辰一直盯着自己，笑得更妖孽了：“怎么，被我吸引了？也是，今天这场直播也算是结束了，我们回去，给你好好看一下。光是看脸，怎么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