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彻离开房门关上,李襄宜才放任自己痛哭出声。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眼前的这个李彻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他和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她不应该用一个梦来拒绝他。
但是,她不敢赌,她不敢放任自己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之后经历被他囚禁被他的正妻毒杀一尸两命的痛苦。
老天让她重活一世,不是让她重蹈覆辙的。
李彻那日离开之后有几日都未曾露面,一直是喜鹊守在她身边伺候。
她不知道李彻是怎么同仁丰帝还有皇后说的,总归是她被拘在靖王府中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
除了不能出靖王府之外,她没有任何的限制,昔日充满了她对未来所有美好幻想的爱巢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即便是景色再好她也没心思逛。
每日都有新奇的玩意儿或是精美的衣衫和收拾被送进府里,她只是随意翻了翻便叫喜鹊收进库房。
“殿下,您最近清减了许多。”
李襄宜停下手中的笔没说话,墨汁顺着笔尖滴下,在画纸上泅出一团墨迹。
“殿下,画!”
她这才回过神,低头一看画已经被一团墨迹给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随后便将画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
“殿下,虽然奴婢不知您和王爷发生了什么,但是若是生了嫌隙为何不好好解释呢?”
“解释不清楚的。”
匪夷所思的梦、前世种种,这些要如何解释。
喜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清楚才行,旁人再怎么劝也没用。
“殿下,再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辰了,要不您给王爷送个礼?”
“是吗?日子过得这么快?”
李襄宜算了算日子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在靖王府中待了快三个月了,只有除夕那日回宫了一次,除夕宴刚结束便又被带回靖王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想了几日也没想好要给李彻准备什么礼物,索性就算了,总之他这样的人平日里什么都不缺的。
李彻生辰这日,李襄宜一整日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她晚上多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干脆便自己睡了。
李彻醉醺醺的回府便看到李襄宜的房间已经灭了灯,他挥退众人,自己进了房。
李襄宜睡梦中觉得自己被夺去了呼吸,睁眼便看到李彻悬在她上方,显然方才的罪魁祸首是他。
屋子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酒气,显然这个人喝得不少。
“你醉了。”
李彻双手撑在她耳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亮得惊人,“我没有。”
炽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李襄宜感觉自己那片肌肤都酥酥麻麻的。
“我叫兆松来扶你去休息。”
“我今日要宿在这里。”
这几个月李襄宜虽人在靖王府,李彻却没见到她几回。李襄宜不肯见他,更不可能和他同塌而眠。
他要么匆匆见她一面,要么就是晚上趁她睡着了再进来,第二日在她醒之前离开。
他今日提出要宿在她房中,何尝不是有点借着酒醉发疯的意思。
“不行,你身上好臭。”
再丰神俊朗、飘逸出尘的人满身酒气也是熏人的,李襄宜被他呼出的酒气熏得将头侧开。
“那我去沐浴。”
李彻刚起身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你陪我一起。”随即弯腰将李襄宜抱起向偏房走去。
“你放开,混蛋!”
李襄宜踢着腿,奈何李彻抱得紧,几步便走到了偏房。偏房有一汤池,引了温泉水,随时都能沐浴。
“李彻,你混蛋!”
“嗯~哼~”
“襄儿~”
随后偏房中传来池水拍打的声音伴着女子细碎的娇啼。
李彻抱着手脚瘫软的李襄宜回到寝室,李襄宜刚挨着床便抬脚作势要踢他,“李彻,你滚!”
脚还未碰到李彻就被他一手握住,随后环到腰上。
他将头贴在李襄宜耳边轻轻哀求道:“襄儿,你别赶我走,求你。”
李襄宜听着他哀求的语气又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顿时便心软了,“你起来,好重。”
“襄儿,今日让我留下,好吗?”
李襄宜侧过头没说话,这便是默认的意思了。
李彻面上一喜,立刻凑过去吻住她的唇,整整几个月他都没看到一次李襄宜的笑脸,只是一丝软意都能让他兴奋许久。
借着酒意发疯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李襄宜跪伏在床榻上用手抓着床头,有时撞得猛了李彻便用手挡着她的头,防止她磕着。
一整夜翻来覆去,她不知何时昏睡过去,只记得男人将她紧紧搂着,她怎么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