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日清风,鸟鸣花开,心爱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边,他缓缓闭上双眼,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悠闲。
李襄宜睡觉是不老实的,没一会儿就拱到了他怀里。
初夏是最容易困乏的时候,躺着躺着李彻也有了困意,干脆便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李襄宜先醒了过来,她被李彻搂在怀中闷得出了一身汗,睁开眼便是男人的喉结和凌厉的下颌。
指尖轻轻滑过男人的喉结,那处凸起随着吞咽向下滑动最后又停在她指尖。
“你醒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嗯,再不醒怕你把持不住。”
“胡说八道~”
说完便将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李彻拥着她挪了一下让她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确定你的生辰我们就这样躺着?”
“本来想了许多要怎么过生辰,可是方才一躺下就什么都不想动了,就这么躺着也挺好的。”
这种脑袋完全清空什么都不想,只和心爱的人一起享受春风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沉迷。
“但是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看看?”
“要!”
方才还说要静静躺着的人立刻就爬起了身,拉着李彻的手就要将她拉起来,但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哪里是她可以轻易拉得起来的。
“快起来呀。”
“好好好。”
李彻顺从地起身,拿过角落里的翘头履帮李襄宜穿上。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将鞋给脱了,只当是自己睡迷糊了把鞋子踢了,乖乖地扶着李彻的肩膀看他帮自己穿鞋。
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单膝跪地为她穿鞋,在她眼中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掀开帷幔便是李襄宜精心栽种的大片牡丹,粉白相间,美不胜收。
“这是什么!”
花田的最中间竟有几株颜色呈红紫色的牡丹,花冠极大,花朵丰满,既艳丽又雍容。
“我还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牡丹,花冠也比其他的要大,它可有名字?”
李襄宜蹲在这几株牡丹前,简直连眼神都不舍得挪开。
“魏紫。”
“为何叫魏紫?”
“我听闻有一花匠历经多年培育出了几株十分罕见的牡丹,便叫人去将它买来给你当生辰礼,那花匠是魏家人,花紫红,故名魏紫。”
“种花之人都十分爱惜自己种的花,他居然这般轻易地给你了?”
李彻也蹲下同她一起看花,“的确是费了些功夫,一开始怎么都不松口,直到我亲自上门求花,好说歹说才答应。”
李襄宜十分好奇,“你许诺了什么他才答应?”
李彻无奈地摊开手,“我答应了他包了他日后培育花种的银子。”
“不过他也是听了你襄阳公主的名号才忍痛割爱,还要求你一幅墨宝才答应。”
毕竟李襄宜擅丹青爱牡丹也是天下皆知。
“好啊,现在就画,花期若是过了可就来不及了。”
说干就干,立刻便有下人在花园中支了一张书案,作画的用具一应俱全。
“你们下去吧,任何人不准擅自闯入花园。”
“是。”
就在李彻疑惑为何作画要屏退下人之时,李襄宜将他拉到那几株魏紫之前,又从帷幔中将毯子拿了出来铺在地上。
“快躺下。”
“什么?”
“躺下。”
李襄宜按着李彻让他躺在毯子上,看了看之后觉得不够又扯着他的外袍将它脱了下来。
李彻一头雾水却还是十分配合,随意李襄宜如何摆弄他的身体。
随后发髻被拆掉,发丝散落着,里衣的系带被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她走到书案前看着李彻,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春睡图。
“不对不对,还差点什么。”
她走过去又将衣襟合上,却还是没达到心中想要的。
“啊!水!”
“兆松,送一盆水来!”
“是,殿下。”
兆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快便送了一盆水过来,又悄悄地退开。
李襄宜将他的衣襟浸入水盆,很快布料吸了水变得透明起来,能清晰地透过湿透的布料看到身体的线条,发丝上也沾了些水,是微微潮湿的模样。
“可能会有些凉,你忍耐一下。”
“不凉。”
李襄宜将一半衣襟搭在他的胸膛,另一半衣襟散在身旁,随后拿起他内侧的手臂搭在额头上,捡了一些掉落的花瓣散在他身上,“待会儿我作画的时候你就看着我,就是朦朦胧胧刚醒的模样。”
李彻自然知道她的画瘾上来是谁也拦不住的,总之曾经也配合过无数次,他自然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见李彻摆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李襄宜下笔有如神助,很快便在纸上画出了个雏形,随后便是细致地上色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