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还是仁丰帝亲自提的字。
李彻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进王府,“这靖王府终于等到了它的王妃,自然是要主母来亲自布置。”
作为女子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心花怒放,李襄宜也不例外。
她强忍着笑,嘴角却已悄悄翘起。
“谁是你的王妃。”
“除了你还有谁。”
宅子还未开始修缮,里面只有平日里负责洒扫的下人,下人显然训练有素,见到李彻带着个女子都并不乱看,只是默默行礼随后退下。
李襄宜从前跟着李彻来过一次靖王府,只是那时年纪小各种细节早就不记得了,如今看了还是觉得稀奇得很。
靖王府是整个大齐最大的王府,花园中挖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里面种满了莲花。
“再过几个月莲花便开了,到时候可以在这湖里泛舟,还可以采莲子。”
“在这花园里扎个秋千,秋千上缠上花藤就不晒了。”
李襄宜一边看一边构想,嘴上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李彻搂着她站在桥上看湖里的锦鲤,“都依你,你想怎么布置便怎么布置。”
“真的吗?”
“即便是想把这湖填平了种上花也随你。”
李襄宜不乐意了,怎么说得她好像刁蛮跋扈了呢?
“我可不像你说的这般任性。”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露出从前那种娇俏自如的神色,李彻心中一软,低头在她撅起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谁说的,襄儿明明是最知书达理、才情兼备的女子。”
“咦~”
李襄宜彻底被他肉麻到了,只觉得通体一凉,她打了个哆嗦。
脚下一转便跑了出去,回头笑着扔下一句,“你好不要脸~”
李彻气笑了,三两步便将她捉进怀中,在她耳边、腮边和脖子上落下几个炽热的吻,白腻的皮肤和胸前的圆润都尽收眼底。
“哈哈~痒~”
腰间被结实的手臂锁住,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缩着脖子在他怀中躲避。
后腰好似硌着什么东西,她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李彻一把抱了起来放在桥栏上,裙摆堆在两人中间,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湖水,自己就坐在一掌宽的桥栏上,稍微没坐稳便会掉入湖中,她可不通水性。
“啊~”她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紧贴回李彻怀中,“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不会水。”
这一贴方才眼睛所见的风景便有了更实际的触感,李彻觉得自己快要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起了苗头。
“怕什么,有本王在,难道会让你落水不成。”
“这桥栏太窄了,我害怕。”
“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我累了要歇一会儿。”
“哦。”李襄宜不太懂他累了为何不找个地方休息,非要在这小桥上站着,总不能是桥上风景独好吧,花又没开呢。
她的耳朵就贴在李彻胸膛上,“你心跳好快。”
何止是心跳快,他想。
静静待着有些无趣,李襄宜便想着说说话,“我想去东市那家布庄定做几身衣裙。”
“什么布庄能比宫中的尚衣局手艺还好?”
“上回看到长宁在那个布庄定做的裙子,绣工很是精美,反正就是和宫里的不一样。”
李彻哪里懂女子口中的绣工不一样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在他眼中除了几种颜色之外总归是大差不差,他虽不懂但是对于她的这种要求是有求必应。
“那我们现在就去?”
“你歇息好了?”
李彻暗中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好了。”
“那走吧~靖王府那么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这可是我们日后居住的府邸,如何修缮布置本王可全权交给未来的靖王妃了。”
李襄宜心中一甜又不想让李彻看到她在笑,干脆便拉着他的手往前走,“知道啦~靖王殿下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长宁郡主推荐的那个布庄在东市,往里走两条街便能看到一座醒目的绣楼,与寻常布庄不同的是,这布庄是一个三层小楼,比周围的酒楼看着还要气派。
李襄宜看着布庄的名字面露疑色,“妙音阁?”
“怎么会有布庄叫妙音阁呢?”
李彻看了看周围终于想起来了,“这间铺子以前应当是一座酒楼,东家年纪大回乡了便盘了出去,没想到竟是开了布庄。”
“走吧,进去看看。”
一进门李襄宜便懂了这名字的由来,这妙音阁环境雅致香气袅袅,竟是有专门的乐师在一旁弹奏乐曲。
看到二人进来立刻便有小丫鬟迎了上来,“公子、小姐,里面请。”
二人被引到一处雅间内坐下,立刻就有丫鬟捧着茶水上来奉茶,“二位是要看看布匹还是要定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