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长宁,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什么事?”
李襄宜将金州筹集人做冬衣的事情告诉了长宁,长宁一听顿时将这个活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件事就交给我,先派人去金州找人,我明日便去金州见她们。”
长宁的父亲是岭南节度使,将士们之中有很多都是她父亲的部下,她自然是义不容辞。
李襄宜松了一口气,“好,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这贺州她人生地不熟,除了喜鹊和兆杨她只有李彻留下的人可用,但是这件事最好是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出面,长宁的出现可谓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你只要到时候在我母亲骂我的时候帮我美言几句就行了,让她知道我跑出来也是做正事的。”
“噗嗤~”
二人相视一笑,屋子里洋溢着她们的笑声。
长宁的郡主和岭南节度使千金的身份在金州很好用,她到了之后便按照李襄宜的法子集结了一群女子,开始制作冬衣,加之有先前贺州这边的消息传过去,金州一开始聚集到的女子便数量庞大,几乎是大半个金州的女子都参与了进去。
人多力量大,原本遥遥无期的冬衣,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完全做好,送到军营中分发到将士们的手中。
一时间,李襄宜这个靖王妃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声誉。
一桩心事了了,李襄宜也到了快要生产的日子,就连大夫和稳婆都被请到了府中,生怕她哪天突然地生了。
大夫说了恐怕就是这几天发作,李彻不放心,每日都是去军营点个卯便赶回府中,有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也都是留在府中处理。
直到送走了今日的第三拨人,李襄宜终于忍不住了,“诶呀,你若是忙就去吧,大夫说了即便是羊水破了也得几个时辰才能生出来呢。”
“没事,若是有急事我再赶过去也来得及。”
“你身为大将军天天不去军营待在府里成什么样子。”
李彻拍拍她的脑袋让她放心,“我不在,他们一样可以做主,若是事事都要我来,岂不是要累死我。”
“诶,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我送你个什么好呢?”
“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是给我最好的生辰礼。”
李彻抱着她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李襄宜却坐不住,“可惜现在在贺州,想弄个有新奇的都没有。”
“好了,我想要的生辰礼就是你明日陪我一整日。”
李襄宜不乐意,“什么嘛,这几日那日没有陪你了。”
李彻从身后搂着她,手放在她的肚皮上,“我有你就够了,真的。”
李襄宜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第二日李襄宜早早地就醒了,她悄悄将李彻的手挪到一旁,刚一动李彻就醒了。
他迷迷瞪瞪坐起身,“你要如厕?我抱你去。”
李襄宜一把将他按下,“我睡不着起来走走,你睡吧。”
“我陪你。”
李襄宜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能叫他陪着,她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诶呀,不用,我叫喜鹊陪我。”
她再三拒绝,李彻抵不住困意又闭上了眼睛。
眼前又是熟悉的宫殿,这回李襄宜不是上次梦中那般抗拒孩子,反而是...不准任何人碰,包括他这个孩子的爹。
“别过来,你们不准碰他。”
孩子在李襄宜怀中哇哇大哭,身边围着的乳娘急得手足无措,她们担心孩子,又不敢上去抢。
李彻轻轻靠近李襄宜,对着他伸出手,“襄儿,孩子饿了,你把他给朕。”
李襄宜好似碰到猛兽一般躲开,“你别碰他,谁都别想把他带走。”
“让乳娘带他下去吃奶好不好,他哭得嗓子都哑了。”
李襄宜呆呆的,“吃奶,我喂,我喂他。”说着低头就要解自己的衣裳。
“襄儿你忘了,你没有奶水。”
“我没有吗?我怎么会没有?”
就在李襄宜愣神的功夫,李彻眼疾手快地将孩子抢了过来交给一旁的乳娘,“将太子带走。”
这时李襄宜好似发了疯似的要去追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李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襄儿,他只是去吃奶了,很快就回来。都是朕的错,是朕害得你变成这样。”
李襄宜诡异地冷静下来,呆滞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襄儿,你清醒了?”
忽然间,他唇上一痛,下唇被李襄宜狠狠咬住。
李彻吃痛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正用犬齿轻轻咬着他的唇,唇上传来一阵阵酥麻。
“襄儿?”
“你醒啦,快来瞧瞧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李彻被她拉起来往桌子边走去,他还沉浸在方才那个混乱的梦中,此时脑子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