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太皮了他们。”
李彻怜爱地在她肚子上抚摸,“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待孩子生出来就轻松了。”
“哪里能轻松得了, 养孩子也很累啊。”
“怕什么,有我和你一起。”
二人双手交叠覆在肚子上,一同进入了梦乡。
李彻走到一处宫殿,这宫殿他十分熟悉, 分明是仁丰帝的寝宫。
他刚走到门口便瞧见门口的太监和宫女乌泱泱的跪下,口上喊着“拜见陛下。”
他正疑惑着,低头就看到自己穿着明黄色的龙袍。
“娘娘怎么样了?”
“回陛下,娘娘还是不愿意见太子殿下。”
李彻叹了一口气迈进大殿, 李襄宜穿着单薄的寝衣坐在床榻上,一旁的乳娘抱着襁褓面露难色。
乳娘见了李彻立刻跪了下来, “陛下,皇后娘娘她...”
“孩子给朕, 你下去吧。”
“是。”
李彻接过孩子走到床边,李襄宜看到他们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背对着他们。
“襄儿,你看看他好吗?这是我们的孩子。”
李襄宜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我的孩子,你让他走。”
“襄儿...”
李彻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受惊躲开,“走开、走开,别碰我。我要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她四处张望,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头将枕头抱在怀中,“孩子,我的孩子,别哭,母后在这里。”
李彻急切地看着她,“襄儿,你清醒一点!”
“襄儿!”
李彻猛地睁开眼,发现李襄宜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既白,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他额头冒着汗,李襄宜抬起袖子帮他仔细擦干。
他将李襄宜搂在怀中,脑海中还一遍遍回放着那个梦。
“襄儿,在你的梦里,我的皇后是谁?”
“啊?”李襄宜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
“那个皇后是谁?”
李襄宜虽疑惑却还是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从未看清她的脸。”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忽然间身体的某处被一只手握住,“嘶~”
李襄宜神情危险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提前找到她让你们俩再续前缘?”
命根子被掌握在手中,李彻赶紧赔笑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是未雨绸缪,若是真的有这个女人还是得提前防范。我绝对不会迎娶别的女人,若是真有这么个皇后一定是别有用心。”
李襄宜这才松开手,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算你说的还有道理。”
“威胁我?”李彻解除威胁立刻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李襄宜双手被按在枕头两边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
“自然是叫你知道什么东西不能乱抓。”
“你不是很喜欢?”
李彻老脸一红低头便堵住这张胡乱说话的唇。
“唔唔~”
“王爷,利州有异动。”
屋外突然的声音,热吻中的两人动作一滞,李彻懊恼地抬起头,额角因为忍耐而青筋暴起。
“我要去一趟军营。”
李襄宜点点头,“你快去忙吧,我也要起了,昨日的东西还未写完呢。”
李彻起身穿了衣裳便离开,门外是兆松在等他。
“王爷,马已经准备好了。”
李彻接过马鞭,“走。”
“是。”
李彻走后李襄宜也没了睡意,想着干脆便起身继续昨晚的事情。
喜鹊端着热水进来便瞧见李襄宜坐在床边,“殿下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
“好,水端过来吧。”
喜鹊服侍她漱口洁面之后便蹲下身将软底鞋给她穿上。
“殿下,今日这脚怎么肿得这般厉害?”
“月份大了,时常肿的厉害,不必大惊小怪。”
“殿下还有一个月就生了,奴婢在城里找了几位奶娘,今日带来给您瞧瞧?”
“也好,晚些时候叫她们过来吧。”
李襄宜用了早膳便回到桌前继续写制作冬衣的计划,一直熬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才写好。
“喜鹊,找人将这誊抄一些,给各位夫人都送过去,若是有什么疑义,便叫她们来找我说。”
“是,殿下。”
喜鹊接过册子便退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殿下,已经吩咐下去了。”
“外头日头瞧着不错,你扶我出去走走,我这坐久了有些腰疼。”
“诶,好。”
喜鹊扶着李襄宜起身,主仆二人一起去院子里散散心。
“拜见王妃。”
院子里洒扫的仆人看到她弯腰行礼,李襄宜微微颔首。
虽然她和李彻并没有成婚,甚至连个婚约都没有,但是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被人喊做王妃,有了王妃这个身份也方便她行事,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是皇帝的女儿襄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