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那我就不上了……”
话到后面,猝不及防的柔软触到唇边,沈京白瞳仁一凝,盯着眼前仰头看他的女孩,而她吻了之后,开始拿着剧本读:“再说话我就堵住你的嘴巴,像刚才那样。”
台词上有一个提示:吻。
沈京白沉了沉气,视线死死凝在她脸上,开口:“我不是随便的人……”
向芷这次又堵住了他的嘴巴,用她的唇。
沈京白原本半蹲在在她面前,此刻被她压了过来,他单手揽上她腰,其实是可以抱住她的,但是,他选择被她压到地毯上,并且发出一声沉闷的喘。
向芷双手撑在他身侧,吻得像小鹿在啃草,没什么章法,但胜在她唇腔里有酒香,胜在她会张开唇,让他进去。
呼吸叠着呼吸,温度被煮热,空气里有尘埃激起,沈京白左手扶着她腰,右手握着她的后脖颈,接吻时脸部的肌肉也在运动,不止是那两瓣唇,他是上瘾了,口渴之人穿过沙漠终于饮到了清水,他放不开她,一直吻出水声,她的声带是妩媚的甜,葡萄酒被二次发酵,提纯,酒不醉人人自醉。
“哼,不随便的人,被人一亲就啃上来了。”
“小芷,别压……”
沈京白握住她的手腕,胸膛被她软软的掌心压着,他说别,实际上……希望她用力点,想要抱紧她。
真是,该死,他该回去再抄一遍佛经才是。
但是现在,他单手去解了衬衫的纽扣,好令她玩得畅快点,此时向芷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台词说错啦!不是这句。”
沈京白绷着神经,嗓子喑哑了两分,克制道:“那是哪句?”
向芷伸手去够剧本,一躬身,便趴到沈京白的怀里,他呼吸一滞,道:“小芷,我来。”
她就听话收手了,转而乖巧地坐下,沈京白原本是要坐起身的,忽地承了她的重量,百炼钢与绕指柔,剧本的一角被他捏得起皱。
而此刻坐在怀里的姑娘惶然不知,去翻剧本,沈京白靠在矮桌边,沉沉地喘着气,听她念:“你的台词是这句——谁教你说的荤话。”
沈京白喉结一滚,嗓音沉了几度,说:“谁教你说的荤话?”
向芷歪了下脑袋,答:“教授在课上没学过的东西,课下还要我来给你补课呀。”
他气息浑了,看到向芷指着台词给他看,沈京白觉得自己要爆了,五指拢着她削薄的肩头,哑声道:“那你教我。”
向芷嗓音很轻,在他耳边坠:“教授上课的时候好会教训人啊,我看你拿起尺子拍黑板,就会想那软尺打在我屁股上是什么感觉,会想要被你揍,你的手长得这么好看,检查作业也会很厉害吧……”
说完,向芷把剧本翻给他看。
沈京白看的却是她的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想咬,想挤出蜜水来,他说:“是吗,上课的时候都在想这些吗,难怪成绩这么差。”
“如果教授屁股不这么翘的话,我大概会看一下书,我学不好都怪你!”
向芷的声线掐着一丝撒娇的尾调,沈京白真恨不得,恨不得……
“小芷,我配不下去了,抱歉,麻烦你,从我身上起来。”
“怎么了吗,是我配得不好吗?”
“不是,”
沈京白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喝了酒就像换了个人,香香软软的甜,但是她喝醉了,本来还生着他气,他不想趁虚而入,遂道:“是我不好。”
“教授配得很好啊,喘声,哑声,还有身体的反应也跟男主角一样呢。”
“小芷,我没有。”
他极力保持他最后一点尊容。
“好吧,教授说没有就没有。”
她很从善如流的。
沈京白见向芷听话地要起身,手又忽然去握她的手腕了,向芷看他笑:“怎么啦。”
“小芷,你现在是喝醉了吗?”
沈京白再一次想从她眼神里确定,明知道是镜花水月,明知道是一场戏。
“我没有喝醉啊,我就喝了一瓶葡萄酒而已。”
沈京白忽而很轻地笑了声,嗓音磁哑地落:“你上次喝了半瓶,就咬了我胸口一下。”
向芷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的羞耻感,说:“那对不起嘛,我可以给你咬回来的啊。”
沈京白瞳仁蓦地一扩。
“铃铃铃~”
忽然,一道手机闹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场暧昧不清的戏。
沈京白按灭了闹钟,目光坠坠地看她,“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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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清晨的闹铃打破了向芷的清梦。
脑子混混沌沌地搅成一坨浆糊,翻了个身,感觉胳膊累得抬不起来了,但今天是周六,得去工作室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