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脑递给他,“有没有办法把那个什么木马删掉?”
“试试吧,我不是很专业,但是我会比较暴力的方法。”说着很得瑟地接过电脑,按下开机键。
“你不是想砸了吧?”我鄙视地看着他。
“不不不,就是强制的格式化,删掉所有的东西,他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资料?或者什么你俩小电影,什么门之类的?”
“重要资料肯定没有,都在家里的台式电脑里,阿泰很小心,那个电脑不联网,我俩的小电影……我俩什么你没见过,就别装外人了。”
羊毛卷哈哈大笑,差点从他的椅子上掀过去。
“对了,有一个东西你想办法给我留下来。”我熟练地找到阿波家窃听器的图标,指给羊毛卷看。
“留它干什么,他俩早就知道有这个窃听器,所有你能听到的,都是他们演给你听的。”
“那我也要。”我很坚持,羊毛卷白了我一眼。
“走,打一枪换个地方。”说着挤去前排驾驶位,发动了房车,我像是一个落叶,根本决定不了自己往那里飘,只能继续随着房车东摇西晃。
房车回到他最开始带我去的那个露营公园,停稳了车,他开始在阿泰的电脑上操作什么,我也看不懂,就在他的房车里东看西看。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彻底消失?”我说。
羊毛卷从一排显示器后边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想让我杀了你啊?你可别坑我,我就是玩得变态了点,杀人的事儿我可不沾哈。”
“滚蛋,我还没活够呢,死什么死!只是等一切结束之后,我想换个身份生活。”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现在坐火车飞机都用身份证,银行网吧也都刷身份证,身份证都是带芯片的,我可搞不来那么高科技的东西,估计黑市有卖的,想买吗?不便宜。”他继续低头鼓捣着。
“算了,我没钱,那我不用新身份,你能让我悄无声息的去别的地方就行。”
“那倒是好办,你要是真让我赚到钱,我开车亲自送你去,国内随便挑,赚得够多,哥带你全球跑,保证这一道儿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但是话说回来,要是顺利的话,你还有退路要想,如果不顺利,小命可就交代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我救你,我没那个正义感,站得近了我都怕血蹦身上。”
说完低下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儿。
“不用你救,昨天输了多少?”
“按昨天的价儿算,五十多万吧……”说完自己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你要是不给我都赢回来,阿波不杀你,我都容易起杀心。”
“那你手法利索点,别让我太痛苦,要不我死了都回来找你,反正我是孤魂野鬼,过年过节都没人给我烧纸。”
“大姐,你可别说了,我自己住也挺害怕的……”
很快电脑搞定了,变成了一个清清白白的新电脑,哦,不,还有一个小小的污点,我带着它回了家。
打车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让司机师傅绕道去了一下上次去的密室逃脱所在地,上次是阿波给我发的定位,等我自己用手机搜的时候完全搜不到那家密室逃脱店。
等到了记忆中的地方,我远远看到了那栋楼,可能因为是晚上的原因,看起来跟上次很不一样,我让司机稍微等我一下,我独自下车过去看了看,早已经人去楼空,连招牌都不在了。
我的猜测果然是真的,连整个密室游戏都是他们精心设计好的,场地为我和阿泰专门搭建,甚至还请了专门的演员,真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怀疑煞费苦心,到这种程度我觉得赢钱只是他其中一个目的,他一定在其中体会到了某种乐趣,说不定那一局他没赚反倒还赔了。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一个疯批。
接下来,就是看阿男用什么说辞重新靠近我了,到你的表演时间了,五猖神。
回到地下室,我才将自己的手机再次开机,收到一条阿泰的留言信息,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发问句,只发了一条:“我到家了。”
压根也不需要我回答,所以没期待就不会失望,这孩子也不是各方面都笨。
随后我又收到了阿男的信息:“怎么没上班?”
我看着那几个字,想象着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你去找我了?”
“嗯,想看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到家也没来个信息。”
看,轻飘飘就给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他倒是对自己用药的药效很自信,确定我不会记住什么吗?
“哦,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请了假。”
信息刚发过去,阿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才是懂得与女人相处的高手,不要发什么虚无缥缈的关心文字,发信息不如打电话,打电话不如见面,说十遍多喝热水不如点一杯外卖姜茶,告诉对方注意身体不如亲自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