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摆摆手,并不在意:“给你买新的。”
之前又不是没买过。
结界的嗓音仍然温柔:“可是你已经没钱了。”
褚黎如梦初醒,想起了自己的账户余额。
给师父办完丧礼她就没多少钱了,她还想存点钱给师父换块儿地躺躺,褚山狼虎多且凶猛,怕它们一不小心就给师父刨出来了,所以想在公墓给他找块地方。
褚黎鼓起脸:“我去赚。”
结界:“军训封校半个月。”
褚黎:“?”
结界:“校长说的。”
白相说了?褚黎没印象。
她看着结界纯洁无瑕的脸,有些不满:“不是说了不能偷听?你们这样我还有什么隐私。”
“太无聊了。”结界情绪低落,纤长的睫毛微垂着:“他们走了以后,里面就更无聊了……”
“……你若不喜欢,我们便不听了。”结界微垂着眼,看上去伤心极了。
褚黎向来吃软不吃硬。
“听就听吧,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你们不能听的。”
她转身边走边问道:“你怎么没走?”
“我啊,走了不是也会被你抓回来?与其短暂的快乐不能长久,倒不如不曾享有,这是你跟我说的。”
结界看着夜空中星星闪烁,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温柔,“而且,如果我们都走了,就没人陪着你了。”
她的身形逐渐消失,最后的声音格外缥缈:“我们不想和师父一起离开你。”
褚黎闻言,沉默着将结界笺放回福箓书,福笺上朱笔勾勒的天使却意外纯洁,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光。
褚黎伸手抚摸着福笺天使裙子上缺了一块的珍珠,呢喃着:“傻子。”
她隐了福箓书,走到小路上时,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潮意。
小树林里没有光,她细嫩白皙的肌肤是夜色中唯一的莹白。
看清前路只能依靠着月色,此时云雾遮月,褚黎缓慢地向前走着,正想着要不要用流光照个亮,转念一想,流光也不在了。
鼻尖的潮意越来越重,褚黎直觉前面危险,站住了步子。
几乎是在她站定的一瞬间,鼻尖的潮意达到了顶峰,云过月出,褚黎瞳孔紧缩,看向眼前乍然而出的长发男人。
第4章 校园埋尸(二)
男人一身古装扮相,一头长发和黑亮的长袍都滴着水,上面用金丝绣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矜贵卓然。
他刀削斧刻般的脸苍白着,直直对着她,像是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很久。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嘴唇也苍白着,黑眸深邃,褚黎呆呆地看着男人的瞳孔,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这个男人是有点帅气在身上的。
褚黎从没想过自己会对湿淋淋的水鬼犯花痴,他看起来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不一会儿褚黎脚下便积了一滩水。
这衣服真吸水,褚黎想。
“我娶你。”男人说。
男人的声音也好听,清冷悦耳,富有磁性,说着“我娶你”。
?
说的什么东西?
褚黎吃惊地瞪大桃花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经病接着道:“我看了你的身子,我对你负责。”
褚黎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这是她还有些资产的时候买的,真丝吊带睡衣,只有香肩未露,不该露的地方遮的很严实。
她一年四季晚上都穿它,反正她不怕冷不怕热的,穿什么都行。
衣服穿了有三四年了吧,吊带都掉了一边,被她拿针胡乱地缝上了。
听了男人的话,她以为吊带没固定住,不小心走光了呢。
她确定自己衣衫完整后,抬头看着男人,目露怜惜,长得很帅,可惜是个神经病。
她绕开神经病向前走,裸露的胳臂却被一个冰冷的大手握住,白嫩与苍白的碰撞,让她动弹不得,随即身子落入一个冰冷潮湿的怀抱。
男人的手和身体一样冰凉,褚黎出神地想,要不是自己可以恒温,现在估计已经被冻死了。
神经病要对她动手了。
褚黎刚准备祭出福箓书,就听见男人低沉的耳语:“过一阵子我让景詹来接你。”
什么?褚黎细眉微蹙,紧接着右边的脖颈传来疼意,是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传来的疼痛。
血液在白嫩的肌肤下争先恐后地涌向穿透肌肤的外来者,失去意识前,褚黎想的是,让什么景詹?你不亲自来让我打爆你的狗头都对不起我对你犯的花痴。
怀里的少女失去了意识,软软地缩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舔了舔唇,自觉吸得有点儿多了,有些抱歉的住了口。
本只是想先解个渴的,毕竟刚苏醒,又睡的有点久……
男人克制地在少女的细白的脖颈处舔了舔,伤口立刻立即光滑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