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屋子，看起来大概也就七十平米左右。
很久没有人住，屋子里死气沉沉，无处不在的灰尘扑面而来。
客厅里的家具上蒙着的一层白布，丝毫看不出它曾经纯洁的颜色。
客厅里家具很少，仅有的几件家具还充满了年代感。
厉沉简单打扫了一下客厅。
就在厉沉想要擦桌子的时候，一旁像是跟屁虫一样，一直尾随他的小团子，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毛巾，露出了讨好地笑容。
“粑粑~妙妙可以帮你擦桌子，妙妙会擦桌子。”
厉沉虽没开口回应，但是长腿往后撤了一步，让出了位置。
桌子腿有些高，小团子矮矮地，踮起脚尖，紧紧扒着桌子边缘，才能刚好摸到桌子面的边缘。
小团子转过头来，语气坚定，“粑粑，相信妙妙，妙妙会擦到的。
厉沉轻叹一口气，“小短腿，别挣扎了。”
妙妙恍若未闻，桌子够不着，转而去擦一旁的椅子。
莲藕一样胖乎乎的手臂努力伸长，踮着脚哼哧哼哧擦着，小脸皱在一起，好像那肉嘟嘟的小脸都在跟着手上的动作一起用力。
看小团子劳动积极性如此高，厉沉也就没有夺人所爱。
只擦好了一个椅子背，妙妙边迫不及待地放下毛巾，又哒哒跑到了爸爸面前。
厉沉正要扫地。
胖乎乎的小手先一步握住了扫帚，萌萌的小奶音响起，“粑粑，粑粑~妙妙会扫地，妙妙扫地可干净了。”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厉沉看着小团子手里抱着一个和她一样高的扫把，觉得有些滑稽。
小团子一心一意毛遂自荐，满脸期待，“粑粑，妙妙肯定会把地扫干净的。”
厉沉挑眉，态度软了下来，“那就交给你。”
这么大的小孩，又会擦桌子，又会扫地，劳动积极性如此高?
难不成之前一直受到虐待？
“喂，小孩，你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妙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系统叔叔带她来的。
系统叔叔从哪里带她来的？
小小的脑袋转了好多圈，还是没有答案。
唔~她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系统叔叔把她带到了爸爸的家。
苦苦想了很久，小团子还是想不起来。
她摇了摇头。
厉沉见状陷入了沉思。
沉默半响，他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妈妈叫什么吗？”
小团子仍旧是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粑粑~你叫厉沉。”这一次小团子可以说是毫不犹豫。
“粑粑，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厉沉：“••••••”
第11章 小短腿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刚刚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话。
看来这次他们给小孩洗脑真得是洗得滴水不漏。
见粑粑不再说话，小团子又抱起了扫把。
胖乎乎的小手，握着那个和她一样高的扫把，哒哒走了几步，走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从最边缘的位置开始一下一下扫着。
如果忽视那紧绷着的小脸，那模样看起来真的挺有模有样的。
看着小团子抱着扫把哼哧哼哧扫地的样子，厉沉嘴角微微上扬。
“小短腿，你还真是腿短。”厉沉视线下移，盯着那双肉乎乎的小腿。
妙妙心里面有点不服气，“粑粑，妙妙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到时候妙妙就不是小短腿了。”
“呵，小短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厉沉上前几步，接了一杯水。
小团子手撑着肉嘟嘟的下巴，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随后又看了一眼粑粑那双大长腿，唔，她有点桑心啦。
••••••
妙妙抱着比她还要高的清扫工具，累得哼哧哼哧，终于在扫完最后一个小角落后，松了一口气。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自己是可以完成的。
妙妙可是聪明的、勤劳的小孩子。
小团子迫不及待想要让爸爸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
可是一转身，却看到爸爸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爸爸，又被小团子生生咽了回去。
爸爸，睡着了。
小团子抱着扫把，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她不敢动，怕吵醒爸爸。
爸爸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觉，因为爸爸好像看了一整晚的电视。
虽然一开始她硬要和爸爸一起看，可是她太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床上，而爸爸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不知道爸爸在看什么，是在看电视里的那个爸爸吗？
小团子将扫把轻轻靠在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