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婧就站在几人身后，没想到校长会选择偏袒宋默。
情况不太妙，她觉得应该乘机先走。
她刚刚挪动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张脸。
刚刚离开的方醒居然回来了。
“心虚了？”他拽着卢文婧的手腕，“这么急着跑做什么？”
卢文婧脸色一白，“我跟这里又没关系，怎么就不能走了？”
她僵硬地辩解着，想逃脱这件事。
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被记过，可能会被退学。
这个瞬间，她往日的嚣张与肆无忌惮消失殆尽，她真的慌了。
方醒没有半分怜悯，冷声道，“被我绑着的是你哥，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卢文婧同学。”
他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严肃的德育处处长脸色顿时黑了。
这样的学生，不能留。
她声音冷冷，“卢同学，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
这是准备处分她了。
卢文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她只是想让宋默对她恭敬点，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柳岸走到她身边，“我对你很失望。”
她原本阴沉着脸，在转向领导之时换了副面孔，低声下气道。
“这是我教导无方，让校长费心了。”
“嗯，你看着办吧。”姜校长背着手走了。
走的时候，脚步轻快。
方醒坐在姜校长办公室的木质沙发上听音乐，墨色的假发半掩住了眼睛，轻轻地哼唱声从他口中传出。
直到姜校长带着仿佛变态的笑靠到他面前。
方醒害怕地往后靠，“姜伯伯你正常一点。”
这表情他看着害怕。
“别动别动，先让我拍张照。”姜鸿云翻出了手机，笑嘻嘻地点开了相机。
在摁着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他才终于坐下，抱着手机傻乐，“当初你中考的时候，谁知道你个浑小子会跑到鸿图那个鬼地方去。”
他当时都准备好了，这小子去哪个班随他挑，只要名字挂到成业就好，谁知道这小子叛逆心发作背着全家跑到鸿图去，让他被鸿图那女人秀了好几年。
有生之年他还能看到这小子穿着他们成业的校服，他乐死了。
这黑发蓝校服，可要比这小子以前跟番茄炒鸡蛋一样的打扮俊多了。
以后他见到鸿图那刻薄老女人的时候可有得秀了。
第38章 037想挣扎？
“姜伯伯，你正常点。”方醒无奈。
姜鸿云却上了头，“等等，我突然想再拍个照，你过来。”
他不多拍点，都对不起他这些年在那老女人那受的委屈。
方醒生无可恋地被他拉着，又拍了几张合影。
拍了照，姜鸿云笑呵呵地拉着他聊了起来。
“我说你小子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就……”
方醒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姜叔叔，不可说。”
“怎么还神秘起来了？”姜鸿云奇怪。
随后，他一联想前事，便明白了大半。
他长叹一口气，“难怪你不愿提，算了，看到你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也算是放心了。”
前年他往方家拜访，见到的方家小少爷可不是现在这样正常的。
躺在阳台边的椅子上，望着阳台的花卉一言不发，谁来搭话都没有反应，要不是眼珠子还会转他都以为他英年早逝了。
方醒微微笑着，像是在安慰谁，“姜叔叔，没关系，我已经走出来了。”
宋默背着书包走进宿舍的时候，卓若濂还没有回来。
她躺在床上，打开聊天软件，点开了钟笑舒的头像。
黑犬：结束了。
黑犬：等结果吧。
她发送了消息之后，躺在床上，闭上眼。
一切结束了，该睡觉了。
突然，她又猛然蹿起身。
完蛋，明天周考她还没开始复习！
她着急忙慌地翻出课本，看着上面自己杂乱的笔记，脑袋蒙蒙。
该死的，她自己记的笔记怎么她自己都看不懂？
而钟笑舒，在收到消息的瞬间，面色平静。
卢文婧完蛋了。
她点开了一个好友的头像，点进输入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踌躇片刻，她走到教室外，点开了通话，深深吸气。
“湾湾，你还好吗？”
“笑笑？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对方的声音低哑，没有任何语调。
钟笑舒呼吸了几口空气，陈述道，“今天，卢文婧想用对付你的方法对付别人。”
“这样。”湾湾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是多了一个跟她一样的受害者而已，她麻木了。
她也想反抗，但是她太孱弱，只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口中嫌弃的破烂。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去关心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