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么玩的吗？
“选吧，关小姐。”
“我……”
“看来是对我们的合作很没信心。”说着便伸手要抓人。
关芸芸瞬间就坚定了起来。
“我没有！”她急道，“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
“合作愉快。”
CHAOS露出计划通的微笑。
一切尽在掌握。
方醒一边翻着参考书，一边模仿自家侄女的字迹，在暑假作业上奋笔疾书。
被拉来一起当临时工的宋默，也手拿一本练习册，刷了起来。
方里高一的作业，对于刚刚高考完的宋默来说是小菜一碟。
而作为作业主人的方里，此刻正盯着方醒的手看。
粉红色的圆珠笔在他手中旋转跳跃，划出几个漂亮的弧度，随即笔尖落在纸上，刷刷地写下答案。
“为贵，你是在当监工吗？”
“人家叫糖糖！”
方里愤愤地搜索着答案，开始照搬。
她好羡慕小叔啊，回想小叔的十六岁，已经完全不需要做这该死的作业了（这个时间点已经上大学了）。
宋默喝了口奶茶，看着这俩叔侄，乐得很。
中间方醒出去接了个电话，随即又回到案前。
“为贵，我晚上不在，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他交代着。
方里叼着饼干棒，“哦，去做什么？跟其他的漂亮姐姐约会？”
她问的人是小叔，眼睛却盯在宋默脸上。
听到这种话，宋默姐姐还不吃醋？
“你六姑七姑一定很高兴你这么夸她们。”方醒拍拍她的脑袋。
方里脑子短路了一瞬。
她忘了，她小叔还真有俩漂亮姐姐。
挑拨离间大失败。
“工作上的事，小孩子别问太多。”他的眼睛看向宋默。
沉溺题海的人抬起头，脑子里的思路瞬间遇上山体滑坡，彻底堵死了。
这是表面上是在回答方里的问题，实际上是在跟她解释吧？
她脑子里的恋爱神经疯狂跳动，下一秒就被方里打断了，“啊，那我晚上怎么办，小叔你得收留我啊！人家的钱都用来买机票了，现在根本没钱住酒店啊。人家不想睡大街啊……”
“没钱吗？”宋默奇怪。
方家那么大一个家族，方醒随便拿张卡数额都是万起步的，怎么可能会穷？
“我们家管得严啦，一个月零花钱只有五六百，上大学之后就减半，不打工是不可能的，绝对活不下去的。”方里可怜兮兮地买起萌。
董妙很清楚富不过三代的原因，为了防止孙辈染上骄奢淫逸的毛病，严格要求了孙辈的日常用度。这就要求了方醒这些孙辈，要么学会赚钱，要么学会省钱。
宋默被这个数字震撼到了。
想了想自己卡里的数字……她过得也太奢靡，太罪恶了，有违勤俭节约的美德。
“我晚上不回来，你可以睡我房间，就在楼上。”方醒翻出钥匙给她，“自己的作业早点做完，你还有一个月可以玩。”
方里：我觉得你言语之间充满了画饼的味道.jpg
方里收了钥匙，晃了晃头，继续写暑假作业。
十六岁少女的暑假没有小说里美好而清纯的初恋，全是繁琐而变态的暑假作业。
宋默帮忙写了十几页，眼看窗外的天空就要泛黄，站起身告辞。
“我去开车送你。”方醒转身去拿钥匙。
坐在机车后座，宋默忽而想起她第一次见方醒的时候，坐在车后看到的夜色。
“大学报的是哪？”
“帝京大学，计算机系。”宋默抬起头，望着身后霞色逐渐蔓延上来的天空。
“挺好，专业对口。不过帝京那边家族比较多，掉下块砖，砸到的人往祖上三代一查，说不定都能跟几个家族扯上关系。”
虽说她认识自家的人，可能在某些地方会方便许多，但同样也会被其他家族觊觎上。
“那，秦家是什么地位？”宋默想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秦家敢把手伸到宋家来，说不定她到帝京就会被盯上。
“秦家？虽然他们现在很可怕，家族之中秦天煜一手遮天，但这个家族不过二十年必定衰亡。”方醒断言。
“为什么？”
“秦家只有一个秦天煜，只要他死了，整个秦家就会像失去承重的高楼，瞬间坍塌，这是内因。”他继续分析着，“而且，现在秦家外面，多的是想侵吞这个家族的人。”
整个帝京的家族，就像是个微缩的乱世诸侯，大家割据一方，等着其他家族出现乱子一拥而上。
“只有一个人？”
“嗯，本来他大哥还给他留下了一个侄子，母亲不详，不过后来就意外失踪了。年初的时候他的女人怀了孕，不过上个月就意外流产了。他后继无人，以他现在的年纪，最多再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