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崔行露的错觉,等她再看王嬴时,却发现他脸上也是和宋启一样是苦苦思索的表情。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崔行露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当时情况紧急,崔行露来不及思考这些,她大手一挥,愤愤然,“嬴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个真正的很行的男人!”
“那你自己说说,除了娶别人这一条法子,”王嬴悠悠然开口,语气中略带些嘲讽,“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宋启也察觉了王嬴有些不对劲,感觉王嬴身上像是裹了一层寒霜似的,他刚想开口劝解,就听到了崔行露半带乞求半带威胁的话语。
“所以啊,王嬴,宋启,你们俩可是我的好兄弟。”崔行露用看自己救命恩人的眼神分别看向两人,“我平时待你们不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们,你们可一定得帮我好好想想办法……”
宋启很有义气,“好,崔兄你别担心,我和阿嬴一定会……”
“你待我们好?”王嬴不知怎么了,打断了宋启的话,嗤笑一声。
“上次你送给我俩的甜糕里面的馅是辣的,让我和宋启喝了好几壶茶。”
王嬴抬眉冷静质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们好?”
宋启还未反应过来,崔行露就站了起来,朝王嬴龇牙咧嘴,不可置信的说,“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饼啊王嬴!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我不是都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不能提了吗?怎么,你对你那小妾绿漪好,也是给她送馅子是辛辣的甜糕?”
王嬴一连串的讽刺,丝毫不忍让崔行露。
崔行露有些委屈,突然知道自己要被赐婚,而且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事关自己的人生大事,身边却没有人可以听她倾诉,她感到有些无助。
她这个人向来是忍不住眼泪的,王嬴说完,她就感觉面部有些湿滑,抬起手来一抹,才发现是自己滚烫的泪水。
许是觉得丢人,崔行露当时想一拍桌子然后摔门离开。
但崔行露也是十分理智的,自己被赐婚这件事情的对策还没有想出来,自己要是走了可怎么办,虽然那个王嬴不知道怎的今日十分讨厌,但她也只有这两个朋友可以给她出出主意了。
崔行露控制了一会自己的脾气,还是拉不下脸来和那王嬴说话。
于是崔行露搬起凳子,坐到了宋启身边,一个离王嬴最远的地方。
王嬴也是不甘示弱,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崔行露。
虽说两人是分开了,但说到底也只是隔着一个宋启。
宋启处在两人的中间,一时间十分尴尬。
“阿启,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呀……我可不想娶妻,我会不自由的,我若是娶了妻,我那些美好的品德、资质都会消失的……”
崔行露眼眶还蓄着些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王嬴听到这番话,内心觉得好笑,“你崔宵征什么时候有那些美好的品德了?说出去也不害怕被人笑话。”
他刚想的得意的开口,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崔行露那双因哭泣而楚楚动人的眸子。
该死,这崔宵征没事长得跟个女郎似的作何?
哭也不好好哭,尽学那些低俗的哭法。
得了,今天就不和他理论了。
王嬴有些心猿意马,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开始自己还很正常,怎么后来越看崔行露就越不耐烦?
算了,先替他解决问题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想。
“或许,你可以试着把你的名声搞臭。”
王嬴冷着脸开口,视线看向别处。
“嗯?”崔行露有些茫然。
宋启却对此十分感兴趣,“那阿嬴你详细说说。”
“那文珈想要嫁给你,必然是得经过她家人的同意,你本就因为纨绔在京城名声不好,太傅定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所以定会百般阻挠。但现在既然赐婚的消息传出来了,定是那文珈说服了自己的父亲,让太傅觉得你倒是还有药可救。”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崔行露眼里还带这些晶莹,眼巴巴的看着王嬴,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王嬴飞快的瞥了崔行露一言,而后飞快的移开自己的眸子,眼神晦暗不明,“我听说最近怡香院新来了一批姑娘,要以拍卖的形式展出,或许,你可以去试试。”
“新来的姑娘,那是不是很漂亮?”一提到漂亮姑娘,崔行露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于是王嬴更加生气,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崔行露和宋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漂亮姑娘。
怡香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