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用,三人避开闹市,来到了之前常去的酒楼。
这酒楼名唤福来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那自然也就是最繁盛的,每当逢年过节这里更是热闹无比。形形色色的人走进酒楼,或点上几个好菜,或饮上一壶好酒。
只有崔行露、王嬴、宋启这三人来这不是为了一饱口福。
自从崔行露和王嬴认识后,她就把王嬴也介绍给了宋启,毕竟两人纨绔不如三人一起纨绔。
当时宋启还质问崔行露为何纨绔小分队要再加一人。
崔行露顺了顺不存在的胡子,语重心长的说,三人行,一定会有一个纨绔的名响京城的人。
宋启看的书少,也就呆呆地应下了。
他们把福来楼当做了三人的秘密基地,任何事情的商议只要条件允许都是在这福来楼。
只是奇怪的是,这福来楼的老板却是无人见过,让众人对此感到好奇。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无视你爹的命令直接跑出府来。”崔行露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轻轻吹着自己端在手里有些滚烫的茶水。
“皇上,要给你赐婚!”宋启一脸信誓旦旦,不像是开玩笑。
崔行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拿不稳被她摔到地上,她眉心一跳,抬起头一看,只见宋启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崔行露自然是不信的,好好的,皇上给她赐婚干嘛?
就算皇上想要寻人盯着她,可是她才刚十五,也没必要这么不顾礼数强迫自己吧。
于是崔行露稳了稳身子,轻咳了一声,而后无语的瞥了宋启一眼,“不信。”
“哎吆我的崔兄啊!”
宋启急的站了起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父亲禁足我还不顾他的命令跑出府吗?我父亲昨晚进宫和皇上商讨政事,晚上才回来,他喝的不省人事,我本想着和他说道说道,给他道歉表明我的态度,让他别再把我关在府里了……”
王嬴突然出声打断,“宋启,挑着重要的说。”
因为崔行露的那句不信,宋启急的脸红脖子粗的。
“谁知我还没开口,我父亲一进门看见我,拾起东西就要来揍我,我吓得赶紧跑,我父亲一边追我一边说,“那崔世子比你纨绔都有女郎喜爱,还向皇上求着赐了婚,你整天跟那崔世子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什么也混不上呢!”
“我刚开始,也是不信的,我就停下,让父亲又揍了我一顿,他发完了火,我才小心翼翼的问是谁家的女郎爱慕崔兄。”
宋启一边说着,一边十分委屈,眼里有些晶莹,还给崔行露和王嬴看昨晚新出炉的伤口。
“那女郎,是谁?”见宋启说的十分真实,身上的伤口也不似假的,崔行露有些蒙了,她身子有些颤抖,却还是故作平静的开口。
“是哪个女郎?”
“文珈。”
宋启的话一出,王嬴和崔行露都陷入了些许的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崔行露在脑子里努力思索,还是没有想到这个文珈是谁。她突然一拍桌子,一脸认真,把宋启和王嬴吓得不轻,“我崔宵征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招惹过这个什么文珈!
王嬴也随之附和,“我整日跟在崔兄身后,我刚刚思索良久,我们招惹,哦不,认识的女子没有人叫文珈的。”
“崔兄,文珈就是前些时日你当街辱骂的太子太傅的独女!”
“什么?”崔行露脑子嗡嗡的响,感到不可置信,“可是我分明跟她不熟!”
“我还当街辱骂她爹,她不会是想让我娶她然后和她爹联起手来收拾我吧?”崔行露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崔兄,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认不认识这个文珈了,而是,若是皇上真的下旨给你赐婚,让你娶文珈,你怎么办?你让我们京城三人小分队怎么办?”
宋启一脸失望沮丧,仰天长叹。
“不然,这样……”沉默许久之后,宋启对崔行露和王嬴招手,示意两人凑近。
*
一阵刺鼻的带着浓厚脂粉味道的香气传入陆乘渊的鼻尖,他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思及自己昏迷前最后一幕,他冷笑一声。
陆乘渊环视屋内:屋内被装饰得五颜六色,风尘气息满满,各种家具齐全,但却没有窗户,墙角处摆着一个香炉,正吐着云纹般的烟。
陆乘渊的眉头紧皱,他知道,他这是被人贩子当做孤苦无依的少女抓来青楼了。
自己突然和凉古失去联系,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找到自己,他们的计划又会不会推迟。
思及这些,陆乘渊整个人更加冷漠,仿佛笼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许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先是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而后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