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死对头(24)

她转身走了几步,停在门口,看着杵在光影处的年轻男人,挑眉道:“你怕?你要是不来,我总有办法进你的屋。”

门大开着,宋柚没有关,强势地激将他。

宋柚算是摸清一些门道,季时淮这个人,你但凡给他一点余地,他绝对蹬鼻子视而不见,这种人,就是要拿着炮弹轰城门。

过了大概十分钟,季时淮进了屋。

宋柚斜倚在次卧墙边,手里甩着睡衣带子,耐心地守株待兔。

这是季时淮第二次进宋柚的房子,客厅比上次要乱,桌上乱七八糟堆着盒子,衣服在沙发里挤成小山丘。

屋里处处飘着一股香气,季时淮目不斜视往次卧走。

宋柚得逞一笑,指向敞开的次卧,“这边。”

敞开的次卧在夜色里像一只蛰伏的兽,好似随时能掀起一场领地角逐。

季时淮在充满香气的过道站了几秒,最后一咬牙跟了进去。

次卧是一间重新装修过的书房,并不是卧室,这一点让季时淮神经松了一些。

书房比满满当当的客厅要空,除了一个书柜,角落里竖了一个大提琴琴盒,屋里空的让人觉得房子主人打算随时抽身离开。

桌上的电脑确实显示空白页,上不了网。

季时淮弯腰点了下鼠标。

电脑桌正对着窗,银白的月色在桌上洒了一层白霜,月下有人散步,发出踏踏遥远的声响。

今夜似乎格外安静,楼上的小孩早早睡了觉,连隔壁不知好歹的狗也自行禁声,为这间屋子蒙上一成昏昧般的静谧。

影子斜在地上,季时淮偏过头问杵在一旁姿态慵懒的女人,“路由器在哪里?”

宋柚的睡衣向来算不上保守,今夜又是丝绸面料,月光勾勒得她整个人光滑圆润,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着,季时淮从一片莹白处挪开眼,眉心是近些日子惯常的拢起。

如果他现在转身就走,他丝毫不怀疑宋柚会狂悖无道。

宋柚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笑着指向客厅。

季时淮转身回到客厅,路由器在饮水机后面藏着,墙里凿开了一个规整的空间,季时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被宋柚耍了。

他碰都没碰路由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宋柚拦住他,明知故问又嚣张地问:“怎么半途而废?敷衍老师?”

“你故意的,路由器是关着的。”

本以为被揭穿后,这人多少会有些窘迫,哪知道宋柚大大方方笑着承认,“没错,就是故意的。”

季时淮脾气再有礼貌,这会也有些生气了,冷感的声线里掺杂着一丝不可置信,”宋老师,您这样做是不是非常违背师生道德。”

“师生道德?”宋柚差点笑弯腰,她手指点向季时淮胸口,季时淮像是触电般,慌忙后退,直到被宋柚逼至沙发角,摔倒沙发里,胳膊撞到了皮包。

瓶瓶罐罐从包里咕噜滚出来,哐当作响,敲着人的神经,为今晚的角逐拉响警报。

宋柚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把季时淮圈在里面,像吐着信子的蛇,“我只是暂时加入管弦组,算哪门子老师,在校外,你应该叫我姐-姐。”

这个场景很熟悉,同那晚被宋柚逼在墙根一样。

季时淮僵硬在沙发里,视线里全是宋柚莹白的皮肤,和海藻般的长发,他左右找不到出路,脸上渐渐裹了一层霜,冷着脸再次问起先前的问题,“宋柚,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柚往下压,他往另一处闪躲,奈何他稍稍一动,便会碰到她绵软的胳膊。

她回来洗过澡,栀子花沐浴清香变成一张网,让人窒息。

空气稀薄难耐。

宋柚垂下脑袋,柔顺的发尾落在他脖颈处,她强势又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些风花雪月的事,嗯?懂吗?小处.男。”

“轰”的了一声,季时淮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窗外有鸟应景叫唤了几声,嘤嘤嘤,遮掩了脱轨的心跳。

季时淮的耳根莫名红了,他一时定格在宋柚含情脉脉的狐狸眼里。

他清晰地看到宋柚嘴里说着昏昧的话,眼却是冷的。

她就像裹着蜜糖的风,能浴火而来,也能抽身而去。

他从不觉得宋柚是真的喜欢他。

季时淮耳根的那抹红渐渐退下去,沉静地看着宋柚,清醒的让人心颤,“我们不合适,麻烦您让开。”

软硬不吃。

宋柚暗暗咬牙,猛地钳住季时淮下颚,感受到男人瞬间绷直,她轻吐气道:“试试不就知道合不合适,季时淮,我要你。”

季时淮一颤,宋柚接着把话说完:“做我男-朋-友。”

直球砰地砸在季时淮身上,砸得人惊心骇目,火烧燎原,甚至是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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